然而另一边云逸宋清泽赶到京城时,薛府已是一片废墟,里面只剩两具被烧的不成样子的白骨。
冯咏夙躺在门口早已断了气,手还紧紧的握着一把长剑…
大战仅持续了七天,大燕骑兵便攻入了皇城…
皇城,飞霜殿
“毕之,你为什么…这么干净…”
皇帝看着站在他面前,手握长剑一袭白衣的毕之,颤抖的伸出手,凭什么他这么干净…
毕之走过来,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一下,笑道,“很快就不干净了,我来陪你,好吗?”
皇帝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角的泪痣,默默的闭上眼,没有回答。
毕之像是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答复,也不恼,笑着站起来握着长剑向那些冲进寝殿的燕军冲了过去…
皇帝侧头看着挥舞长剑的白影,看着雪白的长袍上一点点沾上红色的血液,一行清泪划过眼角…
毕之不断厮杀着,然而燕军一波有一波,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此时晋乐安带着沈辞赶了过来,宋清泽云逸解决掉了余下的燕军后便关上了寝宫的门。
“毕之。”
皇帝翻滚下床,爬过去将毕之紧紧的抱在怀里。
颤抖着伸出手在毕之的鼻下探了探,他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皇帝抬头看着晋乐安,一脸苍白披散着头发,早已没了初次见面的伪装。
晋乐安点了点头,拉出身后的沈辞,“我带了个人…”
皇帝看着沈辞突然激动了起来,满眼憎恶,“你怎么还不死?”
沈辞吓了一跳,往晋乐安身后缩了缩,出声反驳,“你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你才该死。”
“作恶多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大笑起来,转头狠狠的盯着晋乐安,“没错,我作恶多端,晋乐安,你我明明是同样的人,凭什么你就可以站在光亮里,而我…哈哈哈哈哈哈”
晋乐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你杀了太子。”
“他该死,他不仅该死,跟他有关的一切,全都该死。”
皇帝凶狠指着沈辞,“你该死!”
又指了指晋乐安,“你也一样,你们都该死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
沈辞缩了缩脖子,被皇帝的眼神吓了一跳。
“疯子?是,我是疯子,二十年前就已经疯了,在你那个父亲杀死我母亲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你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家都说父亲仁德造福百姓,怎么可能杀你母亲?”
沈辞出声反驳,自从他得知自己父亲就是那位弑君的太子后,他就一直觉得这事有假,他没见过父亲,但其他人都说他父亲仁德,时常还会开仓放粮旧疾百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位口中说的那样…
“仁德?”
皇帝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到,“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是你那位仁德的父亲强奸了你母亲才有的你!
若他当真仁德,又怎么会有你?”
“我……”
沈辞不敢相信的退了一步,侧头看着晋乐安,想在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他那么聪明,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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