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这么假设,那么这个主谋最可能是那三个备用祭品之一,最坏的结果,恐怕是他们都有杀心,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目前能总结出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他也不能再借用白蛇的眼睛,这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不便。
门外传开怯生生的敲门声,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别人似的。
又是谁啊?
沙棠的注意又回到了“现实”
,他对门外回应:
“请进。”
门被推开,清脆的铃铛声随着风吹进沙棠的耳道里。
梳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放轻了部分,猫似地走进了医务室,在沙棠身边跪坐下来,声音糯糯的:
“那个……我有没有打扰到您休息?我只是想来问问您当祭品都要注意些什么……”
沙棠头上的呆毛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哪知道要注意什么?注意自己的精神状态别像沙棠本人那样自杀死掉?还是注意自己会不会得奇奇怪怪的性病?
祭品不就是个rbq吗,别人爱睡就睡了,哪有自己要注意的,明明都得靠别人注意别给操出问题。
他当然没有把这些无语表现在外,他柔和地笑着,娓娓道来:
“作为祭品不需要注意什么,因为大家都会很关心我们,很呵护我们,我们只要保持对神的信仰,遵从神的意志,那便足矣。”
就像这样,说点模棱两可的话就足够了,既能凸显自己的高端,又能掩盖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懂的真相。
忧子茅塞顿开,右手握拳砸在自己的左手手心上,发出“啪”
的一声:
“是这样啊!
我明白了!
作为祭祀物品只要听从神的安排就可以了!
物品是不需要自己的思考的!”
沙棠的面部肌肉都快僵住了,酸酸痛痛的。
这里的信徒全是无脑粉吗?怎么物化自己一套套的?还这么不假思索。
“哗啦!”
一声,障子门被快速打开,千夏急匆匆地踏了进来,揪着忧子的衣角责怪道:
“忧子!
都说了不要总找成丝前辈!
他还在生病需要休息!”
忧子小声得惊呼一声,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往一边柔弱地缩了缩:
“我知道的啦……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怎么成为合格的祭品……”
“你着急什么嘛,等成丝前辈身体好了,什么时候问不都可以?”
沙棠看着眼前两吵吵闹闹的小姑娘,又感觉身上开始掉鸡皮疙瘩,并不是他厌恶这两女孩,而是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会马上就退休啊……”
沙棠小声地叨叨了一句,没想到就是这句话,让场面在这一瞬间冷却。
忧子和千夏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最终停顿在了这一刻,她们看看沙棠,又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再说话。
门外,岸边正背靠着门,只有模糊的黑影投射在障子门的纸上。
他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那身影离得越来越远,最后他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怎么突然都这么安静了……
沙棠想想也不觉得是自己说了多惊世骇俗的话,毕竟这身体也才二十四岁,正值年轻,本就不可能马上就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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