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不忍拆散。”
梁焕听得明白,便想劝他两句。
他拈指假意推算,慢悠悠地说:“权势?你现在可是在京城之内,想要多大的权势没有?依我所见,你就去做你该做的事,你的那段孽缘,自有人替你了结。”
陈述之愣愣地望着面前这个把玩着签筒的人,好一会儿,忽然对身边的同学轻声说了句话。
那同学随即朗声问:“还是刚才这个人,问你他的命定之人在何处。”
这可把梁焕问倒了,他只知道州同女儿的事情,从没问过陈述之自己有没有意中人。
于是他只得故作高深:“人生漫漫,有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命定之人,小郎君你才二十三岁,着什么急?等着去吧!”
等到陈述之他们走远了,梁焕便收了摊,在街边坐到傍晚时分,方假模假样地用树枝探着路回到雍州会馆。
然而来到门口时,他却见住在隔壁的两个人正低声交谈着,绕着屋子往后走去。
那两人也看见了梁焕,却只当是个瞎子,没多在意。
梁焕立即决定跟上他们,利用屋子的遮挡,躲起来偷看。
他一直追着那两人来到会馆的马厩,这是一个小小的茅草棚子,里面拴着七八匹马。
附近没有藏身之处,梁焕只能远远地盯着。
听不见他们的话语,只看到其中一人将一碗什么东西倒在了马的食槽里,然而二人便很快走开了。
梁焕连忙跑过去察看,现食槽中的马草被染成了黑色。
他没有弄懂那两人目的何在,便打算在马厩多等一等。
屋里,陈述之写完给州同的信,现已是傍晚时分。
他怕赶不上今日送信的车,便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要去马厩里牵匹马过去。
到了马厩,他却见那个瞎子正靠在栏杆上,不禁浅浅弯眉,“承平,在这里做什么呢?你可小心吧,又看不见,再撞到马。”
梁焕一直假装没看到他,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好像刚认出一样,粲然一笑道:“我就随便逛逛,你不用担心我,就算眼睛瞎了,几匹马还是打得过的。”
陈述之没再说话,从那些马里随便选了一匹,晃晃悠悠地跨上去。
见他上马,梁焕赶紧朝他喊道:“行离,你下来!
今天别骑马了,要去哪就走路去吧。”
陈述之很少见他如此坚决,侧头望着他,疑惑道:“为何今天不能骑马?我得寄信,走过去怕赶不及。”
他说着,小心地解开了系马的绳子,轻轻拉着缰绳向外行去。
梁焕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便假装能根据蹄声分辨方位,朝着那匹马扑过去,一把拽下了马背上的人。
“出什么事了?”
陈述之差点摔倒,迷茫地问。
“反正就是不许去!”
说完,梁焕又意识到自己太过强硬,不好意思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讪笑道:“不就是寄信嘛,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不管陈述之怎么问,梁焕就是不肯说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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