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再衡心猿意马,不由得上了手,想摸一摸阿拾的小脸儿。
“我们别置气了好吗?再衡哥是最疼你的,这亲事也非我所愿……”
“是吗?”
时雍嘴角上提,轻轻拉住他一只胳膊,用力反剪再重重一提,又拎着他领口玩陀螺似的转了个方向。
咔嚓一声脆响。
谢再衡杀猪般惨叫。
“阿拾…拾…”
“再衡哥,你还要不要疼我?”
“我疼,痛……痛…”
“这只手断了,哪只手疼呢?”
谢再衡看她脸上浮出的诡邪笑意,陌生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见鬼般瞪大双眼。
“不,别。
阿拾,别……啊。”
他虽是一介书生,好歹也是个男子。
可是挣扎几下,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咔嚓,手折了。
“痛?”
时雍笑容不变,“受着。”
“来人啦,救,救命!”
谢再衡痛得冷汗淋漓,呼天抢地。
“闭嘴!”
时雍眼里是压不住的邪气,表情却慵懒闲适。
丢开谢再衡,她拿过那张鸳鸯绣帕,一根一根擦着手。
“就说是你自个儿摔断的。
若要声张出去,我就废了你第三条腿,让你的陈小姐守活寡。”
说罢,她哗啦一声撕碎帕子,随手一扔。
“滚吧!”
谢再衡捂着疼痛的胳膊,怔怔盯她片刻,狼狈地滚了。
时雍收敛眼神,拍一拍袖子,理一理衣领,低下头又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
从顺天府衙角门走进去,东北角挨围墙的就是胥吏房。
午时不到,房里便暗得像是黄昏。
时雍走进去便觉有些不对劲。
几个捕快围在一起说话,阿拾的父亲宋长贵蹲在地上收拾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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