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听过有人说吗?”
没有。
在阿拾留给时雍的记忆里,她的娘是一个温婉高贵的女子,虽然有些痴傻,很少说话,但没有一条信息与漠地有关。
“别的就查不出什么了?”
燕穆再次摇头,“这桩案子也是因为一次死了十几个人,影响甚广,这才有迹可循。
你娘后来去了哪里,那就当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别担心。”
乌婵看她一眼,搂了搂她的腰,“只要缘分未尽,总会再相见。”
时雍与她对视,觉得她这话意味深长。
说的好像不是她和傻娘,而是他们。
时雍嗯声,“什么时辰了?我得回去了。”
乌婵冷哼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天快亮了。
不如就在娴姐家眯两个时辰?”
时雍摆了摆头,乌婵就道:“娴娘明日要去刑场。
你要去吗?”
“我——”
时雍话没说完,房顶的瓦片上就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
三人都有听到。
时雍与乌婵、燕穆交换个眼神,燕穆手一挥,房里的烛火熄灭了。
时雍懒洋洋伸了个腰,“是哪个仁兄到访?滚出来吧。”
又是一道极轻微的响动。
等燕穆追出去,只看到一道人影疾驰而去。
“追不上了。”
时雍看了一眼,“他来了多久?”
“刚到。”
“那就好。”
时雍抬头看向燕穆,“多事之秋,你们几个小心为要。”
“明白。”
燕穆眼神微深,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匣子,递到她手上,“这是钥匙。”
“钥匙?”
时雍故意不解地看着他,“给我做什么?”
燕穆身高肩直,对她说话却将头低下来,态度极是恭顺。
“主子说这是一把财富钥匙,也是主子的信物。
雍人园名下产业,堂口、店铺,钱庄,地契……都由它来开启。
主子出事前把它交给我保管,如今她既然把我们都托付给了你,这把钥匙也理该由你保管。”
“不必。”
时雍没有去接金匣子,信任地看着燕穆。
“她交由你来保管,那你就是最合适保管的人。
我目前身份不便,不说雍人园,便是跟你们,也要少些接触,免生事端。”
燕穆慢慢收回匣子,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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