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惹一身麻烦,就是那些个七八级大工匠,一个月工资八九十块钱,也不敢天天吃肉喝酒。
好些人都是拿着肉上野地里炖好了,再拿回家吃。
笑你无恨你有,啥时代都不缺那嚼舌根子的小人。
快到晌午,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穿着蓝黑色的劳动步工作服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哎呦,这俩小伙子是谁呀?”
看到院子里劈柴的哥俩,推车的汉子以为走错门了,还四处瞅了瞅自家大门。
“永旺下班回来啦,这是你爹新收的徒弟张初一,那个是颜红军,都是上一批分到榆树屯的知青。”
“哎呦,知青啊,这咋干上活了,快快快,屋里请,俺这辈子我就佩服文化人。”
苏永旺把哥俩邀回屋里,从里屋柜子里拿出来两盒烟,又抓了一大把花生瓜子放在铁托盘里。
“爹,您回来啦,坐坐坐!
那么外道干啥!
哎呦,老爷子可轻易不收徒弟,当初我还想跟着他跑山了,都没收我。”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苏永旺身上有着东北人特有的豪爽好客,再加上在食堂干久了自来熟的性格,没一会哥仨打成一片。
东北菜讲究两个词,却黑和粘糊。
却黑是酱油放的多,东北人做菜重口重味儿。
粘糊是东北产土豆,啥菜都喜欢用炖、熬、熥!
一大盘子黏黏糊糊的贼好吃。
下午苏永旺还要上班,就没喝酒,因为晚上就是小年夜,还要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