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度可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扯住了连巧香的头发,大力地拎了起来。
没有人见到过张度的这副模样,就连皇上司马衷都早早地躲在了龙椅后面,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说什么?说那个傻子?”
连巧香花白的头发散了下来,“这还真是挺有趣的,这么一个傻子,却来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小丫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
“张总管,您且听她说完,莫急。”
羊献容的好奇大于恐惧,又往前挪了半步,“事情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咱们先弄明白才好。
至少,她到底杀了多少人?为何能在废后之中存活下来?”
“说。”
张度放开了手,但也没有离得太远。
“这么多事情,到底要怎么说呢?”
连巧香看着羊献容,眼光温柔了许多,“当年啊,南风也是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进了宫,想着自己能够做大晋的皇后,不知道有多开心。
可是,遇到这样一个蠢笨如猪且极为丑陋的男人,让她怎能不难过伤心呢?偏偏这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情爱,随便乱发脾气,稍有不如意,轻则打骂,重则直接就杀掉了。
南风也怕的要死,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不用说这些了,没用的。”
羊献容叹了口气,“本宫来问,你回答就好了。”
“好呀。”
连巧香坐直了身子,大口喘着气。
“余嬷嬷死了么?”
谁都没料到羊献容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都看向了她。
“死了。”
连巧香一点都没有犹豫。
“尸体呢?”
“映柳湖,杂物间。”
“她应该是你的表妹吧?为何要这样狠毒?”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与她的关系?”
连巧香竟然还反问起来。
羊献容也不着急,让张良锄去把那个金线小册子拿了过来,摊开在她的眼前。
“这样吧,我先说我的这部分,之后你来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