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彻底避开那多好,只可惜我与他无论工作、生活都是绑在一块。
我都快要恨起他的若无其事了,一个男人怎么能那么令人讨厌?!
我烦躁地丢下手边输入了一半的材料整理,走近窗边,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潮,笼罩在烟雨里,逃不开,躲不掉,就像我一样。
心里又有离开这里离开他们的冲动。
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知道如果我现在逃开了,以后将没有脸再回来,我也永远只能活在我给自己规画好的面具下。
手指划着面前的玻璃,呵了气,画成一个心……它告诉我,再痛苦也不能逃开,我已经太喜欢芬芳太喜欢这里的人,离开会一辈子后悔。
只要说一句,我愿意,我喜欢,我不在乎……
不!
我不愿欺骗我自己更不愿欺骗他人,我放不下,就像我不能说对于父母亲给的待遇无怨无悔一样,我有的,我只是,没有说,选择逃开罢了。
我不想再逃。
因为是他们,因为相信他们跟我的父母不一样,所以不想逃,我想试试,想试着把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的感受,是不是那么好……亦或如我害怕的会受伤,更深更痛……
就这样吧,或许未来的某天,我突然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呢……现在的自己已经看开了很多,想起以前的事,虽也有淡淡的心酸难过,但不会再觉得自己孤寂无援、寒冷无依。
我已拥有了很多,有奶奶、有纳兰有张大哥颜露苏雨诗他们,有水镜山庄的朋友,还有宁青,还有工作……未来,是值得期许的。
“怎么就你在,少白呢?”
我回头,“总经理。
哦,总裁他跟工程师们正开会呢。”
听说是为了一个研发了差不多一年的牙膏香型,说到这个,我不是——
“这里没什么人,不用这么正式。”
张峻山笑笑找了张椅子坐下。
“本来是想找他聊聊的,前几天实在太忙,抽不出空,不过找你也一样,坐。”
什么事?我疑惑地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说你和少白。”
他开门见山,“你这些天都在避着他,对他客气得像来咱们公司参观的客户,更怪的是少白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这么明显吗?我控制住摸自己脸的冲动,公司的人不都说我是淡然一派吗,怎么这俩男人总是能抓住我最细微的反应?!
是他们太精明或是我太单纯?“是发生了点事。”
我呐呐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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