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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中叶的太原府商街极为热闹,虽说这几年受南方太平天国战乱的影响,商业几受重创,但街上的人流仍旧熙熙攘攘,衣着光鲜的士绅与面带菜色的饥民一起在这百年商街上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雪瑛很久没有出远门了,看什么都新鲜,又恨自己不是个男子,不能随意走动。
致庸想了想,从自己的行囊里翻出一件青色暗纹提花斗篷递给她。
雪瑛大喜过望,又摇头说:“致庸哥,别淘气了,你赶紧去温课吧,别耽误了应试。”
致庸没有吭气,若有所思起来。
雪瑛有点担心地推推他,致庸哈哈大笑:“我说雪瑛,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实?你想想看,万一我考不中举人,大哥大嫂能拿我怎么办?”
雪瑛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要是考不中,大表哥大表嫂就死了心,不再逼你走科举之路,我们俩的事就”
“这就对了,大哥大嫂那么说,只有考中举人进士之后才派媒人去江家提亲,那是吓唬我呢;我要是考不中,他们就不让媒人去你们家提亲了?”
雪瑛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羞声道:“哎呀,你是说,你要是考中了,我们的亲事还要拖下来,费许多曲折;要是你考不中,我们就——”
致庸连连点头,嘻嘻笑道:“对,你不是想过我说的那种日子吗?我要是考不中,那种日子马上就能来到;相反我要是考中了,你还得等呢!
怎么样,还是考不中的好吧?!”
雪瑛微一凝思,便立刻喜滋滋地开始穿戴斗篷,成了一个俊俏的小伙子。
致庸和雪瑛相视大笑,笑毕,两人双手交握,心意相通,一时对这个新决定喜不自胜。
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致庸在篷车里连问怎么了,外边长栓回禀道:“二爷,前面有人在吵嘴,堵住啦!”
致庸想带雪瑛去看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皮影戏,挥挥手道:“绕一下,我们去前街皮影馆!”
长栓一听,道:“二爷,那可不行,来时大爷可是交待过,到了太原府,要直奔咱们家的铺子——”
致庸在车内做了一个鬼脸,喝道:“少哕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快点去吧,到了皮影馆你最好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天亮之前,你还要送雪瑛小姐回祁县呢!”
长栓“哼”
一声,勉强应道:“好吧,不过大爷要是查出来,您可得替我兜着啊!”
致庸闻言大笑,也不接口,在篷车里痴痴看着低头含笑的雪瑛,脸上满是幸福。
前方不远处,背着一袋花生的孙茂才正和一辆马车的车夫吵得厉害。
风尘仆仆的茂才正气得跺脚:“你一个赶车的,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你先撞了我啊!”
那赶车的敢情也是个横主,干脆跳下车吵道:“我一个赶车的怎么了,你不就是一个卖花生的吗?你也不看看自己是怎么走的道!”
两人各不相让,越吵越凶,四周围起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就在这时,这辆马车上跳下一个年轻人,冲茂才一拱手,朗声道:“这位兄台,我家下人不对,撞到了你——”
那赶车的一听又急了:“小少爷,你看看这个人,硬说我们的车撞了他!
明明没撞到嘛!
就算撞了,撞你一个卖花生的,又怎么着?”
茂才大怒,指着他鼻子道:“你是狗眼看人低,老子是山西祁县的生员,老子是来太原府应乡试的秀才!
妈的,就算是个卖花生的,你能白撞吗?叫你家主子评评理!”
他一抬眼,看到眼前这“主子”
异常俊美且含笑的面孔,倒愣了愣。
这位叫陆玉菡的俊俏“主子”
听了他的话,对着茂才上下打量,见他一身布衣,长期失意抑郁的面孔此刻满含怒气,但眉宇间却有种挡不住的书卷气,合着时不时闪烁的自嘲自怜与睥睨傲然,使他跺脚骂人时也难掩一种复杂的文人气质。
玉菡在车里看他时已有点惊讶,现在细一打量更是愣了愣,她又拱手道:“这位仁兄,是我家下人不对,还请仁兄看小弟的薄面,多多海涵!”
茂才“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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