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跟大姐争,只是要大姐明白,就是到法院,你看法官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农村人没文化,最怕官司,林熹光认定此话一出,林晚照必然要惊慌失措。
不料,林晚照连一根眉毛都没动,只是淡淡的说,“如果是这样,请到法院起诉,该是你的,我一分不少。
你去问问,你能不能占到你说的那些。
你可以跟我争,不过,你要考虑能不能争得赢!”
“大姐,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晚照的强硬出乎林熹光意料之外,她立刻转为笑容满面。
“那你费这半天唇舌是要做什么?”
林晚照实在懒得跟她这九曲十八弯的卖弄了。
林熹光拿出苦口婆心的口气,用心良苦的神色,诉说起来,“我不是为我自己,大姐,我是为了咱们老爸。
你看,爸爸都什么年纪了,头全白了。”
秦特突然打断,“小姨姥,我太姥爷头黑的哪。”
林旭辉扑哧就笑了,林爹特意抚摸一下自己揉过胶做过定型的丝,纠正林熹光,“年前刚染的。”
林熹光被这些拆台的家伙们气出一丝火气,“没染就是白的!”
“白的白的。”
林爹做个您请继续的手势,“指鹿为马,指黑为白。
你不该姓林,你该姓赵啊。”
有点儿不大确定的跟林晨阳求证,“指鹿为马说的是赵高吧?”
林晨阳,“爸您记姓真好。”
林爹有点儿美,“还行吧。”
林熹□□的,“我都是为了老爸。”
林爹很不合作的做出个懵圈的表情,林熹光强行再次沉浸在自己一片苦心的情绪中,“爸爸在市里这许多年,大姐离的远,平时都是我跟大哥小弟照顾,大姐肯定也想多为爸爸尽一尽孝心。
大姐,该我们的那些,我们不要,您直接孝敬给爸爸吧。
给多少,爸爸也不挑您的理,反正就看大姐的孝心了。”
这话真是厉害。
配合林熹光的强盗逻辑,简直无懈可击,稍微软弱一点就得被林熹光挤兑着。
不过,上辈子林晚照宁可把钱全给子女分干净,也没叫林熹光得到一分一毫,何况是这辈子!
林晚照刚要说话,林晨阳制止了他,林晨阳问林爹,“爸爸,您觉着我和二弟对您的赡养还算尽心么?”
林爹,“尽心。”
林晨阳,“那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林爹想了想,“还没想到。”
林晨阳笑,“您想到的时候,随时跟我和二弟说。
您吩咐一声,我跟二弟能办到的,都给您办到。”
林爹看看屋顶,“哦。”
对着林熹光,林晨阳彻底沉下脸,“第一,爸爸的养老,不需你和晚照操心。
你们愿意孝敬爸爸,是你们的心意,我不强求。
第二,说话不要我们我们的,你代表不了我们。
林家还有爸爸还有我,轮不到你来说‘我们’这两个字。
第三,熹光,告诫你一句,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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