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便闭上了眼睛。
她一闭上眼睛便回到了那个不大可能有的巨大的公用牧地上。
那个在小乳房之间竖着个黄色大惊叹号的女孩正在看着她,她的神情既严肃又可爱。
你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尝试,杰西。
那不真实。
她告诉宝贝。
我已经尝试过所有的事。
相信我。
而且你知道什么?我想,要是狗吓着我的时候我没有掉下那罐该死的面霜,也许我就能从左手铐里挤脱出手来了。
真是倒霉。
狗在那时进来。
要么就是报应。
不管怎么说,是件糟糕的事。
那女孩移近了,她的光脚下,草儿在低吟。
不是左手铐,杰西。
你能挤脱出手来的是右手铐。
这是挣脱的一次搏击,我同意这一点,这是可能做到的。
我想,现在真正的问题是,你是否真的想活下去。
我当然想活下去喽!
她更近些了。
那双眼睛——一种烟的颜色,像是蓝色,却又不完全是蓝色——现在似乎穿透她的皮肤看穿了她的心。
是吗?我感到纳闷。
你是谁,神经病?你以为我想仍然待在这里,被手铐缚在床上,当——杰西的眼睛——经过这些年以后,像是蓝色却仍然不完全是蓝色的——又慢慢地睁开了。
它们带着惊恐肃穆的神色环视屋内。
她看到了丈夫,现在以一种扭曲得走了形的姿势躺在那里,眼瞪着天花板。
“我不想当天黑了下来,那家伙回来了时,仍然被手铐缚在床上。”
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
闭上眼睛,杰西。
她闭上了眼睛。
宝贝穿着那件旧法兰绒睡衣站在那儿,平静地盯着她。
现在杰西也能看到另一个女孩了——那个皮肤上有丘疹的胖女孩。
胖女孩没有宝贝那么幸运。
她没有逃脱掉,除非在某些情况下死亡本身就是个逃脱——这个假设杰西已经变得相当愿意接受了。
那胖女孩不是窒息而亡,就是某种疾病发作了。
她的面色是夏天雷雨云的紫黑色,一只眼睛从眼窝里鼓了出来。
她的舌头在双唇之间伸着,在最后的绝境中被她反复咬得鲜血淋漓。
杰西颤栗着转向宝贝。
我不想像那样结束生命。
不管我出了什么事,我不想那样结束生命。
你是怎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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