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不久,我就独自踏上了服役的路程,我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件事,除了家人,我谁都没有告诉。
因为当时的我,在这座城市真的感到已经有些身心俱疲了,我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换个环境,也换个心情。
或者说是逃避一些人,一些事更为贴切。
为此,我很感谢徐霞,因为她借我的那8万块钱提前将我给解放了出来,不然我可能还要在负债的泥泞之中陷得更久。
在我服役期间,我和徐霞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在部队,只有周末的时间才能使用手机,其余时候都会被收进保险柜里面。
每次拿到手机,就会看到徐霞给我发来很长很长的信息。
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候,即使我平时根本没机会回复,她也会每天都给我发问候信息,再就是跟我分享一些生活的近况,酒馆的情况等等,我则是会给她分享我在部队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在第二年过后不久,我终于是将这笔钱如数的还给了她,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就像愚公一样,终于一点一点的将心里那座挥之不去的大山给拔除了。
在我还清她的钱过后,她跟我的联系就不再那么频繁了。
当时我只觉得,会不会是这笔钱成为了我们之间沟通的纽带,它在,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在。
当我偿还了这笔钱,维系我们之间本就为数不多的纽带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渐渐的,她也不再跟我发消息,而我也不会主动找她聊天,或许慢慢的,我们都淡忘了彼此。
是啊,我们只不过是在最需要倾诉的时候遇到了同样苦命的彼此,当这一切都成为过去式的时候,我们不过是彼此苦命生活的见证者。
……
顺着导航,我来到了徐霞所开的那家小酒馆的附近。
我将车停好后,凭着记忆在四周找寻着那家“从头来过”
酒馆。
看着周围早已物是人非的一切,附近的建筑群也早已翻了个翻,不得已我只得拿出手机查找了起来。
终于,找到了那家小酒馆,现在刚到中午时分,小酒馆可能也是刚开门不久,显得十分冷清,只看到吧台有一个忙碌的背影,我却看不到她是谁。
我快步的走了上去,推开门的一瞬间,心中的感慨更甚了,酒馆还是那个酒馆,好似一切都没有变过,我和徐霞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两个被生活折腾得找不到出路的彼此了。
“徐霞在吗?”
我向吧台那个忙碌的身影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肯定不是徐霞,徐霞的身材略微要高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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