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疑的回头,因为靠得近,黑暗中能出这家伙脸色十分苍白。
内伤了吧。
我一下就发现异样。
不过医者父母心,况且我干嘛要帮周景
我回过头,配合着拓跋楼的脚步走,他显然有些惊讶,但后来估计实在撑不下去,竟将身子的重量也差不多一并交了我,我扛着这样的大块头,重得龇牙咧嘴。
周景的确放了我们。
不过我知道他这人从不做亏本买卖,首先哈克族骚扰的是姜国,他代表卫国只是来增援一把,没什么必要的理由赶尽杀绝,再加上众目睽睽之下小侯爷以百姓为重的抉择,在这视普通老百姓的生命如草芥的年代,一定会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一致好评。
今晚这件事在他小侯爷的光辉事迹上又可以加上浓墨重彩一笔,让他更加受百姓戴。
周景不入a党真是可惜了,群众路线贯彻得这样彻底。
我被拓跋楼带到他帐篷里的时候,他已经内伤发作了。
众人忙做一团,叽里呱啦的说着胡语,就是没人上去给他伤。
身为一个医生,我只好拨开众人,蹲在拓跋楼身边,给他做了个急救和全面检查。
我又猜错了,即便卫国只是来援姜,赶尽杀绝也还是周景的一贯风格,他早就知道拓跋楼重伤必死,所以乐得放了我们给自己树了个好形象。
不过他失算了。
我拎出随身的药箱,取出自制手术刀在火上烤。
一众哈克族的将士马上冲过来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冲着我挥舞大刀。
我继续烤火消毒,边对拓跋楼道“你要是不信我,百分之一百死,信我,百分之五十能活,你选吧。”
拓跋楼长得是少数民族特有的魁梧威猛,行事也很干脆,他二话不说“信你。”
我点点头,举着手术刀着他“我现在首先要给你开一刀放血,不然任由瘀血压破血管内部大出血,你就真的玩儿完了。”
身后有个将士冲上前对我叽里呱啦,然后再冲拓跋楼叽里呱啦。
我转过头去“这位壮士,请说人话。”
那人默了默,吼道“你这妖女,保不准就是那姓周的狐狸派来要害死我们大王子的”
我斜了他一眼“这位大哥,你脑子是神构造吗还是你以为周景吃饱了撑的”
这期间拓跋楼一直赤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肉,双手撑住膝盖,沉着眼我。
此刻他威猛的表态了“赤木图,带着人都出去”
“大王子”
“本王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拓跋楼吼了一句,又道“若是本王死了,你便杀了这女子替本王陪葬。”
我烤着自制手术刀,脱口而出“草泥马”
“什么”
拓跋楼和赤木图同时问。
我转过头去,着他们笑得岁月静好“草泥马,一种生活在马勒戈壁的动物,我很喜欢。
每次做手术之前,我都会念念他,保平安的意思。”
赤木图一脸表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