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还是嗓音低低地道:“别这样……”
云卿安稍侧头斜眼睨着他,似笑非笑,道:“可咱家偏要这样,几时轮到你不愿意了?还是说,这又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手段。”
云卿安隔着极近极近地端详着司马厝身体上下的各处,包括他那不自然的脸色和耳间的红,嘴角边噙着淡笑,意味深长地说:“怕你穿得难受,不过是想为你精准量一量尺寸,好赶制新的。
可咱家来得匆忙,准备也有所不周,能用于度量的十分有限,你别不依。”
司马厝立刻隔着衣料握住了云卿安动作的手,不知是隐隐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他心跳得亦是急促。
本该克制,可犹在叫嚣。
司马厝只能任由着他的举动,可直到战袍被自身上一件件地剥落,云卿安似乎都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下一刻,便感觉到里衣之内传来的一阵微凉触感。
贴身衣物在随后都被悉数丢在了地上,连亵裤或一片布料都没有留下,他只能任凭着,迎着投来的那道直视目光觉得有些闷热,偏偏云卿安把通风的窗口都关得严实。
随即被引坐上的大理石桌案有些微晃,那如云浪波涛般的花纹被遮盖住了一半,起初还能有些冰凉。
内侧腿根凹陷处被戳得有些酥|麻,周边也都被波及得带起汹涌的反应,欲迎战而倏地更加振奋似的,将原早已有的又推逼近最大化。
那似乎是来自战场的急唤,催人恣意冲锋陷阵。
腕肘指距,皆可以量,遍及各处,无论必要与否,那贴肤肆意的游走拨弄如火星燎原生烫,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话音出口,却是连他自己都听不大清晰。
“不合适了,别硬来。”
云卿安在他的跟前俯低身,手上几乎是在着急地半拽半扯着,声调有点不稳道,“该脱掉的,我给你换。”
司马厝根本无从答话。
云卿安埋脸凑近在他的喉间,舌尖轻轻伸出舔逗,后又柔声地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身敲击着,“咱家虽是任性贪婪,可又几时坏过你。
你说,是吗?”
相爱故并非抗拒,只是心头被压着太多的负担,那不是真正的坦畅,但此刻得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好似都拥挤在一处,能把他们两人都揉烂了成一起似的。
他恍惚间听见云卿安在低着身子时轻轻对他说“把腿再往外张开一点”
,刚照做却又后悔了。
以这样的姿势坐在桌案上,还得配合着不能乱动。
连一丝遮掩都没有,其实早就没有了,只是先前还能让人有些心理安慰,现在却是将此彻底揭开。
隔着这般近,而周遭光线又这般充足,分明什么都一清二楚,再直白不过,哪怕是一丁点的……也都逃不得。
明明是正事才对,但这样的气氛完全颠覆了以前,所感也完全不一样,连血脉都在极速奔涌。
····司马厝根本不敢低下头去往那里看一眼,却也难以避免地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他的脑海里完全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是出于羞愤还是别的,也并不知晓云卿安正在如何,是怎么想的,又在以怎么样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能够确认,这恰恰正中云卿安的下怀。
而下一刻,裹热气轻吹而来,又有意无意地碰了碰。
云卿安慢慢直起身,温声说:“好歹你也不是这般厌弃咱家。
姑且放过你一回,留于日后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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