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生殖腔撕裂,腺体受损,这些都是外伤,但不确定他之后会不会留下心里创伤。
好了,没事的话,你也别在这儿杵着。”
护士过去,小声提醒医生傅嵊的身份,主治医生僵硬了一瞬,之后态度还是不怎么好。
傅嵊淡淡看他一眼,表情阴翳地扒了扒头,毫不掩饰烦躁的气息,没能完全得到纾解的信息素仍旧在血管里横冲直撞,而他此刻的模样略为狼狈。
衣冠不整,胡乱套上的衬衫和长裤,没有扣腰带,衬衫下摆一边塞进裤子里、一边垂在外面,扣子歪歪斜斜,头乱糟糟,最重要的是脸上有很重的被打过的痕迹。
仅剩的理智让傅嵊做出转身离开,随医生去隔离的判断。
取得军部和傅家的同意,医生为傅嵊注射新型抑制剂,注射前为傅嵊简单科普:“是科研院那边的季院士专门为军部研的抑制剂,只针对a1pha,目前还没对外公开,但其实已经秘密为军部提供,除非你有什么过敏史,否则应该能稳定下来。”
即将注射时,医生突然停下来,给出第二种说明:“但这种抑制剂还是有副作用,过程中,你仍然会渴望契合的信息素,会产生异于平常的攻击性,当没有攻击目标时,或可能会自残。”
“嗯。”
傅嵊闭着眼,知道医生言下之意会使用针对罪犯或精神病患者的束缚椅。
罹患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a1pha每次犯病都会被锁在束缚椅上,完全不能动弹。
医生得到傅嵊肯定的回答便放心为他注射信息素,然后将其束缚并隔离,锁门离开,门外有士兵守着。
新型抑制剂还没开始挥作用,旧的抑制剂即将失去效果,傅嵊在空旷惨白的隔离室内,利用最后还清醒的时间回溯十几个小时前生的事。
方高旻被查,傅家婧深陷舆论风波,连累事业,被上司责问警告,丈夫的事业受到波折,她焦头烂额,回家就哭诉,家里的女人被她哭得烦,心软就去求傅嵊,碰巧遇袭,方高旻抓到空隙对他用了诱导剂,提前刺激他爆情1热,之后……
之后意识半清醒半沉沦,傅家长辈们找来和北嘉,被拒后,喊来了何远。
然后,然后何远,何远……不要他!
!
傅嵊猛地睁开眼,面孔扭曲愤怒至极,被困缚的四肢开始挣扎,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撕碎了何远,何远居然不要他!
何远在哪里?
‘砰’地巨响,隔离室门口的军人反应迅,确认傅嵊没有生命危险才放心,却一点都不敢放松神经,他们紧绷地盯着隔离室的门。
隔着一扇门,门外是人,门内却是一头疯的野兽,愤怒焦急地呼喊一个名字。
“哈——”
猛然一个深呼吸,何远摆脱沉重的黑暗,终于睁开眼睛,观察后现是医院。
护士见他醒了便喊来医生,简单说明情况,检查他的身体,确保无恙就离开。
何远独自在病房里,原来他已经昏迷了两天,回想之前被疯狂的a1pha强迫打开生殖腔的经历,他不由哆嗦了一下,慢慢弓起身体,侧躺在床上,目光空落落地盯着虚空处。
他躺了两天,傅嵊也被关了两天。
两天时间足够警察搜集方高旻等人的罪证并将他们定罪,没有傅嵊,傅老爷子明哲保身,绝对不会淌浑水,傅家婧找不到人帮她。
没有傅家,凭方、贺两家还不足以动摇那位换届风波里的中心人物的决定。
那位要杀军区大院里的权臣,为自己造势,方贺两家最适合,但事情必定不会太顺利。
最重要的是——
方稷还没回来。
何远垂眸想着,傅嵊很快就会现某些关窍,自己剩余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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