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没理他。
王元燿也觉得有些烦躁,说道:“你还不懂吗?a1pha拒绝不了oga,就算他没失忆,也只是多一个挣扎犹豫的过程,结果改变不了什么。”
他绕到季常面前,看着他的头顶,观察着柔软的丝,说着连他都觉得自己婆妈的劝说:“我看你也不是个恋爱脑,分了就分了,反正出轨的是他,错的是他,你何必挽留一个人渣?”
这时季常抬头看他,眼神慢慢定焦,看清王元燿的脸,慢慢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是你啊……”
王元燿眉头狠狠皱起:“你认识我?”
季常:“嗯,你帮教授送文件那次,是我去拿的。”
原来不是送他去医院那次。
王元燿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也不知道遗憾在哪,懒得细思,很快抛之脑后。
“方稷跟他那个oga算是门当户对,而且没弄错的话,他们互相标记了。”
“我……知道了。”
“你没事吧?”
季常笑了笑,脸色苍白如纸,低头看怀里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特别小,叼着奶嘴睡得很香,特别乖的样子。
“他背叛你们,为什么还死缠烂打?”
王元燿不解,脱口而出。
季常愣住。
王元燿顿觉后悔,这事儿跟他没关,他真是太闲了才问出这话,试图去探寻人家的内心,要不是一不小心打入人家内心就意味接下来复杂麻烦的人际交往。
“不是死缠烂打。”
“?”
王元燿皱眉,表情很凶,很不耐烦。
季常说:“是对我和方稷的婚姻和爱情的负责。
他失去记忆,不记得我们曾经相恋的过往,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可以理解、可以原谅,我必须一个人努力挽留,因为只有我还记得。
如果我一味怨恨他为什么失去记忆、为什么不再爱我,愤怒任性地放弃他,等于说我在拥有健全人格和独立自我的前提下,放弃了方稷,放弃我和他的婚姻和爱情。”
“我必须争取,必须挽留,这是我对他、对我自己的负责。”
“失忆不过是生病了而已,我怎么能在爱人生病的时候,碍于自尊心而抛弃他。”
王元燿目光奇怪地看着季常,明明他没什么表情,苍白虚弱,身材瘦小,却在此刻让他觉得这人的灵魂温柔而强大,比他见过的任何人、任何美丽的oga都更耀眼。
缺点是太偏执,容易撞死南墙不回头。
他这么执着下去,没有好下场。
王元燿有些可惜,似乎觉得季常本可以更完美,却还是缺少了什么。
季常抱着小孩儿,起身对王元燿说:“谢谢你安慰我。”
王元燿叫住他,问:“如果你还想挽回方稷,手段不该太温和。
他们订婚后不久就会结婚,调去南方,那时事情已经棺盖定论,你什么都做不了。
不如趁现在用手段骗出方稷,绑了他一起离开都。
天长日久,他总会想起你。”
季常背脊挺直,腰杆瘦得一手能握住。
他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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