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江新东诧异得无法言语,下意识地向后爬,这种莫名的压迫感就宛如只要何若棠接近自己,他就会瞬间烟消云散。
何若棠一步步走回江新东面前,以着无法判断语气高低的声音开口:「新东哥,既然你在这里,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找我?我一直在等着你们啊!
可是……既然你们不来找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呢?看戏吗?看着我有多可悲?」
江新东瞪大眼睛,哑口无言。
「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连玩一个游戏都要这样害我?」何若棠越说越生气,最后发狂似的放声尖叫,高声呼喊着「为什么」的声响不停自整个空间的缝隙鑽出,刺穿江新东的耳膜。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
」
何若棠歇斯底里地大声嘶吼着,硬是勾起江新东内心深处的愧疚、不安以及更多更多的迷惘,乌黑的瞳仁彷彿吃掉了白色,呈现一种深得见底的暗潮。
vvvvvv
「新东哥!
」
谁在叫我?为什么这里这么黑?为什么没有人?
「新东哥!
新东哥!
」
新东哥,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呢?
你在看戏吗?看着我一个人有多么寂寞、多么痛苦,这样你会比较开心吗?
「新东哥!
江新东!
」
「!
」江新东猛然睁开眼睛,冷汗涔涔,有如溺水的求救者,拚命只为汲取一丝氧气。
「新东哥!
」
江新东猝然起身不慎撞到映入眼帘的同房兄弟彭家行,一股陌生的液体流动感自腹腔向上衝刺,他连忙找来房间的垃圾桶,呕地一声将首几乎埋进里头,虽然并未吐出什么来,口腔的噁心仍久久未散。
对方大汗淋淋的样子让彭家行感到不对劲,他忍着被撞到的疼痛,小心翼翼地伸手拍拍兄弟的背脊,轻声问着:「新东哥……你还好吗?是做了恶梦还是身体不舒服了?」
胃酸就快被江新东呕出来,他方感觉舒坦一些,坐回床上,背靠着床头,才发现原来床头灯已经被打开了,瞄见彭家行忧心地看着自己,他稍稍摇头回应:「没事,可能太累了,难得这样出来玩嘛!
别担心。
」拿起置于床头柜的手机查看时间,惊觉此时才凌晨三点,他拭去额上的冷汗,满脸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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