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已经在父母卧室的卫生间里洗过澡了,穿着和她同款不同花色的睡裙。
“过来睡。”
季疏缈拍了拍身旁的床垫。
躺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上,刘倾倾舒服地喟叹出声:“遇见你真好。”
季疏缈得意地哼哼两声:“说错了,要说遇见我是你的福气。”
刘倾倾噗呲笑出声:“这话是让我说,还是你自己想说。”
“都可以啊。”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聊天。
刘倾倾问:“你刚刚为什么说气发财了?”
“避谶。”
季疏缈打了个哈欠,“人的语言是有能量的,不能说‘气死了’这种话,不吉利。”
“噗呲——你居然信这个?”
季疏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信啊,特别信。”
她一个重生的人,对这些说法深信不疑。
季疏缈很快就抱着兔子玩偶睡着了,可刘倾倾却睡不着。
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睡在这样干净温暖、令人安心的环境里,但她睡不着。
有一团冲破牢笼桎梏的清醒使她不能入睡,她把季疏缈在浴室里和她说的话一字一句、一举一动都熨帖在心里,迷迷糊糊地睡去,一会儿又惊醒,怕这清醒是片刻的,睡沉了就给埋没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倾倾换上自己的衣服,和季疏缈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