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何纯熙脑袋一热,轻轻吻了宫梓桓冰凉的唇。
这一吻,洗刷了宫梓桓数月以来的委屈心酸,他的心里似有一把火在燃烧,忍不住回以深吻。
撕扯,缠绵,相拥。
清冷的灵堂起了风,回过神来,何纯熙一个激灵,用食指堵在宫梓桓的薄唇上。
“这样会不会是对父亲不敬?我们真是罪恶!”
“不会,老家伙不会介意的,他想看到我们好呢。”
宫梓桓的眼睛愈发地红,他看着何纯熙如同一个饥肠辘辘的人见到面包。
他并不满足于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他握紧了拳头放在嘴边,用干咳掩饰着,喑哑道:“夜深了,你先回房去休息,明天替我照顾母亲好吗?”
“嗯,你要照顾好自己。”
何纯熙红着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灵堂。
穿过连廊,何纯熙行经宫勋的书房,宫府的佣人们都忙着丧仪,四下无人,她推开门迅速闪了进去。
从案头的文件开始,夹在书里的信笺,凡是所翻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关于那场谋杀案的东西。
于是何纯熙只能一无所获地出来,隔壁就是宫梓桓的书房。
她的眼睛又燃起了光亮,没有任何犹豫踏了进去。
宫梓桓的书房一片漆黑,她只能先锁上门,摸索着拉紧了窗帘,这才敢打开书桌前的台灯。
在宫梓桓的书桌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个厚厚的档案袋,上面写着六月十日所有涉案人员口供。
那不就是他们的婚期,父亲被害的那天吗?
何纯熙立马打开了档案袋,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审讯资料。
第一张是给父亲开车的王叔的妻子的口供,没有什么异常。
王叔也因那次暗杀丧了命,都是受害者亲属,她因此并未做过多揣测,没想到宫梓桓连这样的相关人员都审问了一番。
第二张是宫府的管家,何纯熙睁大了眼睛,逐字逐句推敲每一句话。
何纯熙从管家视角看了婚期当天父亲的一举一动,可以看得出来父亲并不是很高兴,但是面对祝贺的宾客他还是笑着迎来送往。
宫府的管家最后替父亲开了车门,送父亲上了车,没有发现车内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