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协领还没进门,洪亮的嗓音就在院子里回荡。
待他进门,白色的孝服在他眼里就像燃起了火,使他混沌的双眼比以往格外明亮。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督军这是怎么了?”
方协领拙劣的演技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他宛如唱戏的小丑,扮演着无知的角色。
“方协领在路上没有听到一丝风声吗?我父亲遇害了,现在军中群龙无首,现在正是方协领你为我军效力的关键时刻,我自然是要在父亲灵前尽孝的,不如最近各种需要定夺的大事让方协领代为打理?”
“哦?这,这承蒙宫少信任,方某一定不负所托,守好督军打下来的江山。”
方协领一时得意,老脸上笑意灿烂,正欲上前,身后一行士兵再次出现。
“放下手里的枪!”
梅昕锐眼疾手快闪到方协领身后,千钧一发之际夺过了他藏在袖子里枪。
士兵蜂拥而上,将方协领按倒在地。
“怎么?方协领还不满足我对你的信任?想弄死我取而代之吗?”
宫梓桓阴着脸审视着那吃里扒外的老匹夫,他忽然想到了在一旁规规矩矩跪着守灵的陈湛。
“小陈啊,过来看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个背主忘恩的老东西。”
陈湛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回禀督军,方协领敢暗害督军,不,前督军,一定是有所依仗。
我怀疑他跟北方直系或者南方秦家有所勾结,狼狈为奸。”
“你分析的有点道理,不如我把他交给你,你去审审?查出什么好为父亲报仇啊。”
“这,恐怕不合适。”
宫梓桓闻言挑眉,质问道:“怎么?这是避嫌?没关系的,我也想看看你为了父亲能做到什么程度,从这老家伙嘴里撬出多少东西。”
陈湛仍然面不改色,言辞卑微恳切,“那我就替督军去审一审方协领,当下内忧外患,南北军方对我方虎视眈眈,属下愿效犬马之劳为您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