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fed相比,仲源的坐姿显得端正许多,却又不失大气和雍容的味道。
“fed,”
仲源低头看了看杯中微微散着热气的咖啡,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慢慢地问道,“你了解林锐么?”
对面的人着实没料到会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表情明显地呆了片刻。
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觉得有那么点不爽,感觉仲源似乎是以胜利者可恶的炫耀姿态,得了便宜还卖乖。
“现在……自然不如仲哥了解了。”
叹了叹,有几分挫败几分黯然地说。
“其实很多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了解他的。”
仲源好似自言自语般轻笑了一声,但是等触到fed诧异的目光时,又收敛了笑容,“算了,这并不重要。
但我今天……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的,我想,也许你会比我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什么事?”
fed没骨头似的趴在桌面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杯子里的咖啡,同时把目光一并丢在了里面,从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对刚才的事依旧有那么点耿耿于怀。
尽管没有对上fed的目光,仲源还是紧紧地盯着他,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声音说:“你知道,林锐他在吸毒么?”
话音刚落,就看见fed身子一抖,口里的咖啡喷了一桌。
十分钟后,fed听完仲源简短的叙述,觉得自己握着杯子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他觉得这个消息已经不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了,用更能感同身受的比喻来形容,就好像不小心把蛋黄整个儿都吞了进去,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那种不上不下的憋屈感觉。
自然……也是说不出话来的。
仲源盯着哑了的fed瞧了瞧,面上依旧保持着极有分寸的笑容,可以看出比平日里公关式的笑,要浅了很多。
他在耐心地等待着fed的反应。
谁知fed不仅哑巴,而且变成了木头。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他突然一拍脑门,无比懊悔的说:“我想起来了。
白色的粉末!”
“什么白色粉末?”
仲源被他这样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一面示意他小点声音,一面凑近了些问道。
fed叹了叹说:“我在他的浴室里见过白色粉末状的不明物体,当时还以为是他护肤养颜用的珍珠粉来着。”
仲源当即不可否认地被fed空前绝后的想象力所震撼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看着fed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么?”
fed无力地摇摇头。
“你过去天天和他一起,就看不出他有什么精神上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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