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欺负小貂这件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老者从药箱子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倒出粘稠的膏药。
“外敷,每日擦一次,三日后就会痊愈。”
老者枯如干树枝的手指,来回覆盖在席惜之的伤口涂抹。
被那群妃嫔掐的时候,席惜之没时间想别的事情。
这会闲空下来了,对方换成老头,席惜之总觉得不好意思。
被安宏寒一个人摸过就罢了,难道还得让老头摸遍它的全身?
越想越觉得难为情,席惜之在桌案上,翻了一个滚,躲开老者的手掌。
朝着安宏寒唧唧呼唤,由于它还处于幼年,所以声音带着一丝稚气,听着非常惹人爱怜。
“朕来吧,徐太医可以回去了。”
安宏寒伸手夺过老者手中的小瓷瓶,抱起小貂,让它好好呆在他腿上。
食指抠出一小团药膏,覆盖在小貂肥肥的肚子上,画圈圈似的轻轻抹擦。
冰凉的药膏碰到火辣辣的伤痕,渗出一股沁凉的感觉,刚开始有点疼,但之后越来越舒服,席惜之享受似的眯起眼睛。
一人一貂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老者瞧着这一幕,嘴角渐渐上扬一抹笑容。
这只小貂就跟新生的婴儿一般,长大几个月,就懂得识人。
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便不让碰。
拿帕子擦擦手,老者朝安宏寒弯腰告退。
冷酷无情的风泽国帝王,对任何人都没有丝毫感情,却独独对一只小貂宠爱有加。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有趣?
原本打算几日后离开的老者,又忍不住想留下来看热闹。
有人喂养,有人伺候,有人顺毛……人间一大快事。
席惜之咂咂嘴,任由安宏寒将它翻来覆去的涂抹药膏。
偶尔拿眼睛瞅瞅他的俊脸,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帅气非凡?
安宏寒的剑眉一挑,用力戳小貂的额头,“别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朕,你又不是美人,朕对你没兴趣。”
唧唧……席惜之呲牙,瞪向他。
小貂的全身,都涂抹了一遍药膏。
多簇绒毛粘在一起,一束束的竖起。
就好比模仿刺猬不成功,反而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动物。
席惜之认为太损害自身形象,看见安宏寒的衣襟开了一条缝,趁着周围的太监宫女不注意,偷偷爬了进去。
事关形象问题,她可不想再次被宫女太监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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