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弘寒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睡袍,胸前的衣襟半敞开,能够清楚的看见里面的胸肌。
五官的线条刚毅,那双眼睛犀利得就像雄鹰,似乎能敏锐的洞察一切。
小貂的视线,由地上那抹鲜红,渐渐移到安弘寒的手背。
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盘踞其上,鲜血不断往外面流。
席惜之爪子指着伤口,一双眼睛透着深深的自责,提醒他赶快止血。
林恩吓得头发晕,跳脚喊道:“快去请太医!”
宫女太监慌乱的往外面涌,林恩吩咐两名太监去打水。
安弘寒冷着脸,用无奈的声音,叱喝小貂一句:“瞧你干的好事。”
他听见林恩说话的声音,再联系他所说的内容,知道小貂肯定起床了。
刚想起身看看小貂喝了那碗酒,会是什么反应,却出乎意外的看见惊险的一幕。
来不及多想,他本能的奔过去,害怕花瓶砸到小貂。
就它那副脆弱的小身板,这么大的花瓶砸下来,直接能够要了它的小命。
席惜之也知道错了,而且安弘寒手背上的伤,还是败它所赐。
卷缩着身子,水灵灵的眼眸望着安弘寒,似乎能够挤出水来。
“快……快让开……太医到了。”
三名穿着墨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提着药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
太监同时端来两盆热水,放在桌上。
太医一看见安弘寒的伤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那条伤口,明显是利器所伤。
据他们所知,陛下年幼的时候,一直在习武,武功绝顶的厉害,很多大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近几年来,更是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一根寒毛。
“这伤口怎么回事?”
太医小声询问林恩,如今天还未亮,瞧太监宫女的表情,不像有刺客来行刺。
安弘寒皱了皱眉头,目光有意的转向大腿上趴着的小貂。
席惜之更加无地自容了,别这么看她,行不行啊?越这么盯着她,她越觉得自责。
林恩见陛下并没有生气,拍了拍担惊受怕的心脏,缓缓说道:“花瓶碎了,碎片刮出来的伤。”
林恩没有告诉太医具体原因,只吩咐他们赶紧给陛下止血。
万一伤口留疤,这可怎么办?虽说男人留疤,更加显有男子气概。
但是安弘寒乃是一国之君,手背有这样一条疤,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三名太医在皇宫里做事多年,医术非常精湛,熟稔的先用清水处理好伤口,然后再给洒了金疮药,最后用白色纱布,为安弘寒包扎。
席惜之一眼不眨的望着太医为安弘寒处理伤势,直到太医完工后,还望着安弘寒的手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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