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现在既然不是以天山派的代表的身份说话,我只能把你当作本门叛徒的弟子了。”
言外之急,先把孟华师徒划在一边,弟子替师父“辩护”
自是难免偏私,而也就不值得怎样重视。
金逐流淡淡说道:“我看不必管他是用什么身份说话,只须问他说的是真是假?”
洞冥子冷冷说道:“师兄刚才说得好,十八年前,他还是个婴孩呢,他能知道什么了所谓‘辩护’,恐怕还是胡诌而已!”
说话的口气简直是在埋怨师兄不该浪费时间来听孟华“胡诌”
同时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孟华说些什么,他都抵赖。
孟华冷笑道:“我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诌?”
回过头来,向着洞真子缓缓说道:“不错,十八年前的事情,弟子并不知道。
但三年之前,而且是弟子亲手所做的事情,我是不会不知道的!”
洞真子已经猜到几分,但却不能不明知故问,说道:“你不是要替师父辩护吗,怎的又扯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了?你做了什么事情?”
孟华眉毛一扬,指着洞冥子缓缓说道:“他说曾经被我师父所伤,据此指责我的师父以下犯上,其实这是假的。
我的师父根本就没有和他动过手,真正伤了他的人是我!”
此言一出,洞冥子的面色不禁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脚底下有个地洞钻了进去。
同时所有在场的人,不论是贵客或是崆峒派的弟子,也都无不耸然动容,大为惊诧。
要知洞冥子是崆峒派的第一剑术高手,武林各派,无人不知,而孟华不过是一个看来未到二十岁的少年他能够伤得了洞冥子?这话谁人敢于置信?
但看到了洞冥子这副尴尬的神色之后,许多抱着怀疑态度的人却是不由得对洞冥子的信心动摇了。
洞真子有意丢他师弟的面,说道:“洞冥师弟他这话是真的吗?”
洞冥子讷讷说道:“这个、这个”
不知要怎样说下去才好。
孟华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掌门太师叔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马上和他当众比剑,让大家看个清楚。”
洞冥子本来打算孟华说些什么,他都抵赖的,但这件事情,他却是无法抵赖,此时形势,他一抵赖,就非得和孟华比剑不可。
一比之下,真假立辨。
他怎敢轻试?
这刹那间,他转了好几次念头,一忽儿想孟华中了辛七娘酥骨敌之毒,虽然逃了出来,功力最少也要打个折扣吧?但又怕自己估计不对,孟华既敢向他挑战,料想是有必胜把握,他在三年前已经不是孟华对手,纵使孟华功力打了折扣,他却还是没有把握取胜的。
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之下,洞冥子不敢承认,也不敢不承认,只好横生枝节,装作恼怒的神气说道:“当真是荒谬绝伦,我岂能与一个徒孙辈份的晚辈比剑。”
说话之时,向心腹弟子大石道人打了一个眼色。
大石道人对师父的心意揣摩得最为透彻,自是懂得师父这个眼色的意思。
想道:“师父要我去试试这个子是否当真恢复了本领,嗯,我胜了固然可以大大露面、甚至可以成为下一任掌门的继承人,但若输了,岂非弄巧成拙?”
他是曾经吃过孟华大亏的,想到孟毕的厉害,还是不寒而栗。
正在他患得患失,踌躇莫决之际,洞冥子的另一个徒弟跳出来。
跳出来的是洞冥子的二徒弟大松道人。
孟华的厉害,大石道人知道,他可还未曾知道。
一见孟华如此年轻,心里想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本领再好,料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一向妒忌师兄得宠,于是便即跳出来争功。
“有事弟子服其劳,咱们怎能眼看这小子如此猖狂,胡说八道。
侮辱师父?大师兄,你不管,我可要管了!”
大石道人岂能当众丢这面子,意图侥幸的念头不觉又冒起来,暗自想道:“辛七娘是天下第一使毒高手,这小子纵然解了酥骨散之毒,料想亦已大伤元气,我何必太过怕他?”
“师弟,你误会了。”
大石道人说道:“我并非不管此事,但你要知道,这小子的辈份比咱们也还低了一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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