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是叹气,记下简言仍旧要调查的几件事,便挂断电话。
他回过身,对坐在椅子上玩一把小刀的男人说:“还真被你猜对了。”
小顾公子挑着眉毛笑,手里一松,刀子顺着扶手笔直掉在地上,所经之处,皆是一条划痕。
“这件事在东区是轩然大波,唐忆舟已经有所行动。
他弟弟干的好事他虽然不声张,心里头也透亮。
那边又惹上了简言,甚至只要秦绍然稍微查一查,也就能猜测得出,你说他会怎么做?”
小顾公子问。
师兄想了想,忽然骂道:“我怎么知道这个变态?”
“错,正是因为你想出了,所有才啧舌。”
小顾公子笑得残忍,“这真是个一劳永逸的变态法子。”
行为艺术
春天到了,天气自然变暖了些,挺过几场降温,也就可以放心把冬衣放进柜子。
简言趁着星期天暖和把柜子整理了一番,秦家一个月来再没有找过他,他也乐得清闲。
邮箱里除了企业广告外也没有多余邮件,唐忆舟似乎把要替他牵线找活的事忘了,也对,他忙得根本没时间理会俗事。
唐大少爷跟贝二小姐的婚礼正在春末夏初,前些天听师兄说小两口飞巴黎选婚纱去了。
他如今春风正得意,贝家的乘龙快婿,手底下势力也在抓紧扩张,只怕西区已经是囊中之物。
简言一边抖着手里的床单一边冷笑,唐忆舟,且看你得意几天。
没留神手上力气使得大了,床单应声撕成两半,恰好走到楼下的许暖暖仰起头,阳光里看着漂亮的少年对着床单失神,脑子一抽,问道:“简言,你缺抹布?”
她这时候来,肯定是找安明明的。
简言把床单揉成一团往屋里一扔,道:“不是。”
许暖暖跟安明明感情稳定,只是每次见到简言都有点小别扭,听他这么说只是笑笑,指指他隔壁的房间说:“我来找他。”
简言点点头,她便走进楼里来。
简言站在阳台上愣了一会儿,回到屋子里,床单躺在地上自己伸展开身子,重叠的两片。
他蹲在旁边看了半天,去抽屉里取出剪子。
抹布倒是不缺,不如扎个拖把。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时,简言正在剪第二片床单。
他丢了剪子过去开门,许暖暖脸上透出两抹红晕,上气不接下气,还顾得上瞥他手里的布条一眼,道:“你见着安明明了?”
简言摇头。
许暖暖拧起眉头:“那你知道他可能去哪了么?”
简言更加摇头。
许暖暖扁着嘴,都要哭起来了:“我们昨天下午去看电影,出来的时候,聊天,我有句话让他不高兴了。
他虽然没表现出来,可我肯定,他昨晚八成觉都没睡好。
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所以一大早就过来看看,结果……”
简言心里头叹了一声,佩服安明明怎么会受得了女孩子说正事前的一大堆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