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Anthony才会将他绑起来,没有伤害他,无非是夏明彻说可以帮他鉴别真迹……
“那会儿他找到我说知道藏画的暗室在哪,就拉着我一起去了,当时他想把我困在暗室里,但我留了一个心眼,用藏在袖口的剪刀把他手指划伤了,我就趁机用窗帘绳子把他绑好,关在暗室里,逃了出来……”
听完之后,白晚也并未作出反应,直接交代:“既然如此,那把他们三个也绑过去吧?一起解决。”
白音忐忑着望着那两人,“姐……”
“你舍不得吗?”
白晚的表情像是早知如此,拖着妹妹走下台阶,将枪口上膛抵在陈翊的脑门上——
“不要!”
果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要不我直接在这里解决他,要不就照我刚说的办。”
她知道妹妹的鬼心眼多,忽然倒戈自然古怪,说不定暗地里有什么猫腻,但既然选择了鱼死网破,那就要把后路堵绝。
白音见姐姐是铁了心的冷面无情,只好按下心绪,默默将麻绳绑上了这三人。
末了,白晚还特意试了试有没有绑紧。
确认没什么巧思,吩咐妹妹把程灵舟的枪拿好,自己依旧一手持枪威胁,一手随时按着遥控器,站在最后怂恿这几人上楼……
陈翊满目愁绪着盯着白音的侧脸,可她却丝毫不看他……
白音退后两步和白晚同排,低声探问:“姐,画毁了不可惜,可如果涉及到杀人,我们两个难辞其咎,慕白还是会陷入危机……”
“你害怕了?”
();() “……当然怕。”
“呵,那跟陈翊把慕白的老股东‘赶走’的时候,怎么不怕啊?”
白音顿时百口莫辩。
“没了人、没了钱、没了公信力,你打算让慕白如何立足?你还真信‘东山再起’的那一套?别忘了你刚刚怀疑夏明彻的说辞,陈翊也是一样,父辈们在慕白的心血都没了指望,他们自然破罐破摔,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
白晚盯着陈翊的背影,格外厌弃。
“但我们可不一样,拥有着对集团绝对的话语权,凭什么要引火自焚?不荒谬吗?”
白音垂下眼眶,依旧无言以驳。
直到他们即将走进那间昏暗布满了灰尘的卧室,白音忽然停下郑重问道——
“姐,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要单独将那幅《干草堆》拿出来,放在家里吗?”
不明白妹妹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当然是因为那幅画是妈妈临摹得最好的,他为了所谓的‘愧疚’,把它放在了妻子生前的卧室里,以作缅怀。”
“不……”
白音缓缓回头,盯着姐姐那略带疑惑的眼神,“因为那幅画确实是真迹。”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遽回首,白音讽刺得毫不留情——
“那幅画是爸爸在纽约拍下来的,妈妈就是照着真迹,才会仿出那幅如此惟妙惟肖的赝品,我们的父亲是个多么谨慎的人,他怎么会让一幅赝品,光明正大地悬挂在会客餐厅之上?”
“……所以呢?真迹又如何?”
“真迹在哪?!”
Anthony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溢于言表,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痛了。
“真迹和仿品,恐怕现在都不在这间别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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