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一会儿回去他发现我不带着了,那小心眼儿的又要说我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装作小可怜儿的模样,然后迅速把开了录音的手机塞到表哥手里,“你帮我拿着哦。”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表哥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忍着眼泪,挤出一个笑与他“告别”
。
这件事之后,表哥大概不会原谅我了,我不该利用他,可我走投无路了。
我还是上了船。
躲进船上的小房间,我听着外面的声响。
二叔果然来了,行色匆匆,不知是不是为了老宅的事,操心更多了几分,他还不到五十岁,两鬓已覆满霜白,比我月前见他时更苍老了几分。
他急切的拉过表哥,是要诉说些心事,来不及知晓表哥现在是在做什么,当时便拉上他走了。
我拉开帘子一角,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的、变成一个小点,再就看不见了。
我整个儿的拉开帘子走了出去,此时,小舟已然行于湖中心,我走到船头,生怕惊动了鱼群一般轻轻坐下,从包里拿出几团天蓝色的丝线和小铃铛摆在一边,示意除了梁森以外的人都要离开。
船夫几个脱了外衫,跳下水中游走,梁森接过船桨轻轻划动,我才将口袋里一个瓶盖大小的东西拿了出来,摁了上面的按钮放在一边,随后又拿起那些丝线,手指摆动将其缠绕起来,制作写哥曾经教过我的风铃。
里面传出二叔和表哥的声音,我静默的、一字一句的听着。
“老三一定是跟时时说了什么,她都知道了……”
二叔满屋子踱步,从未见过他此生如此急切过。
而表哥不解其意,满是疑惑的问道:“知道什么?”
二叔从来是想要保护表哥不受家中琐事烦扰的,所以爷爷遗嘱的事情,表哥知道的不比我多,但现在,二叔是不得不告诉他了。
只听得那头不知是谁无措的搓了搓手,发出一声长叹,谁不安的靠到了墙上,茫然不知前路。
二叔缓了一阵儿,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疏忱,明天你就回临江去,我不叫你,你就别过来了。”
“可是时时的病还没好呢,家里头又这么乱,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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