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也是入了西丰大营的子弟,自然是知晓西丰大营之内生的事情。
在他们这一批入营的子弟中,就数盛子离胆子大,喝酒赌博,夜晚翻墙而出,没什么是他不敢的。
此话刚出,珠帘屏风之后,那琵琶之声,戛然而止,出琵琶弦音撩拨而乱声,出长长的尾音刺耳。
在一众弹奏的女子中,显的瞩目之极,一时屋内女子皆是停下弹拨。
而那琵琶之音一时拨乱之人,正是柳依依。
手中端着酒杯,谢今安眼眸看去,眉目而凝,也是看向对方。
上官寅已是脸色而变,一拍于桌,却是转而笑意嘲弄。
“怎么,难道是听说那盛子离,挨了几个军仗些,便是连琵琶都能拨错。”
其他世家子弟也是起哄:“这刚刚都没现,原来是倚翠楼的花魁柳依依啊。”
“柳依依姑娘,就挨些军仗,那盛子离皮糙肉厚的,死不了,你这般扫兴,我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就是啊,那盛子离也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美人儿,惦念着,换作我,别说挨军仗了,就是死也是甘愿了。”
“怪不得盛子离,日日翻墙出西丰大营,原来是外边有惦着的人啊。”
“不过倒是奇怪,今日乃是中秋之际,怎么这盛子离没有来,难道是盛家老子不让他出来。”
身着淡紫衣裙,柳依依站起身来左手抱着琵琶,右手玉手拨开珠帘屏风,来到众人之前。
“一时分心,这才拨错了琵琶,望各位公子恕罪。”
上官寅站起身来,便是向着对方而去,走近看着那倾城之姿,带着不怀好意。
“那柳依依姑娘单独给我们弹奏一曲?要是博得我们开心,便不计较你刚刚过失。”
“是。”
抱着琵琶,柳依依再次重新坐下身来,洁白玉手右手五指轻拨于三弦撩拨。
婉转之音而出,带着红尘世俗的悲愁之感,令人愁然而感。
桌子之侧,上官寅眼神收紧,看着对方之姿,带着贪婪,摸了摸下颚。
“不错,比起其他那些庸脂俗粉,却是不同。”
一侧,谢今安却是厉声而出,一时打断这满屋婉转乐声。
“你一个青楼女子,你也配奏浮吟兰觞曲?”
那琵琶之上的手而顿,柳依依依旧坐着身子,却是反问。
“浮吟兰觞曲,世人流传,为何奏不得?”
上官寅本是不懂这些,这诗词歌赋,更加不知,又怎会识得。
但是听到开口,也知,浮吟兰觞曲乃是靖安王妃所创,后经世人所传。
谢今安推开怀中女子,眼神直逼对方。
“我母亲所创的浮吟兰觞曲,我从未听她奏过,这世间能奏出浮吟兰觞曲风骨的,也只有我姐姐一人。”
“但是因着念母之情,我姐姐显少而碰,敢在我面前奏浮吟兰觞曲,你乃是第一人。”
其实听到浮吟兰觞曲,总会让他想起已逝的靖安王妃,而今日还是中秋,对方竟然敢奏浮吟兰觞曲。
柳依依勾唇一笑:“世子爷,浮吟兰觞曲世人流传,乃是极好作曲,因着惜母之情,让你听了悸动,乃是我的过错。”
“但是我却不觉如此,听闻有一次南疆之时,无数士兵驻在草地之上,而山下是大批北戎乱军,正在虎视眈眈。”
“无数天被困山上,无数士兵已是饥饿癫狂,隐有作之势,更有人想直接冲下山去,与北戎乱军血拼,那时清云郡主以一浮吟兰觞曲安抚军心。”
“浮吟兰觞曲乃是好曲,靖安王妃乃是绝无仅有的女子,才可作出浮吟兰觞曲,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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