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最坏的一种人,也可以说是最好的一种人,为什么说是最坏的?这种人好打抱不平。
我不残疾以前,我就是好打抱不平,只要不合理我就和人家干上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现在学佛了,知道了,原来不行。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人家玩命。
在北京的时间,我当乞丐的时候,不管你是北京市的也好,无论哪个地区也好,我不管那些,你只要欺负到我头上,我就不让你。
你看那次我在北京雍和宫地铁里,那一个盲人,其实你说盲吧,他并不是一点儿路看不到,可能就是眼有毛病,看不远还没有达到走路用棍子探路的程度,他想欺负我,走到我跟前说。
“你看咱俩商量一下,你上那个地铁里,我在这个地铁里让我拉一会,唱一会儿。
那个地铁一到九点就没人了。”
我说:“好吧。”
我到那边一看,每个地铁里都有两三个人在乞讨,那个瞎子他谁都骗,你骗我干什么?第二回又去了,他还想这样做,他还想骗我到那个地铁里,这回他又站到我的跟前。
意思是把我撵走,他自己吃独食。
我在地铁的中间上面有台阶,下面有台阶。
后来呢?他下去站了站,又来到我跟前,在我跟前一坐,把他那个弦子在我跟前儿就拉上了。
是不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他想着我是外地人,欺负我就没事儿了。
你想想我是沾火就着的人,我那个时候修行还不到位,念佛吗?也念佛,没有现在念得那么精进,要是现在的话我就走了,那个时候没有修行,我不能吃他的亏,上面有台阶,下面有台阶,你非要到我跟前那里拉弦儿,并且是我先到的。
你可以坐到上面,也可以坐到下面,我是讲道理。
他觉得他是北京市的,我说你北京市的算什么?我可不讲你是谁,我这个人你记住,你别欺负我,你要是欺负我,你是找到对手了。
他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起来二话不说,让我一拐杖儿把他的脖子扛住了,我管你是干什么的,我狠狠的把他收拾了一顿,我是一条腿,他是两条腿。
按武术的讲法,我来一个顺手牵羊,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外挣脱,可他出不来气儿呀,我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手突撸了一下,指甲把他的脖子划破了,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他穿的是白衣服,染的整个儿胸前都是血。
“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你是挨揍的。”
别看我这个样子,师父打架可下去手了,手黑!
我不残疾以前,就是有三、五个人你也得靠边儿站,本来我就练了十几年的武,打他不就和打个小面瓜一样,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很多人围在那里看,卖报的那个姐妹说让他走,他说不走,她们说:“那就你走吧。”
我说:“姐姐你好,谢谢。”
扛着东西就走了,过了五六个月他才去,去了以后见了我就说:“哥们儿你好,抽支烟、抽支烟。”
我说我不会抽烟,一看是他,就懒得搭理他,意思是想让他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都是残疾人,上次我做得太过分了,我请你吃饭。”
他却不那样说,你看看,他不欠揍吗?别说请你吃饭了,他还老欺负我。
可到最后,他也对我说:“对不起了,我请你吃饭。”
我也接着说:“别了,上次我的手太重了,对不起,怨我。”
他也算给我赔礼道歉了,我也要说两句软话。
我不讲你是北京市的也好,外地的也好,我把他打的成为好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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