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弋视线下移,看到云梁手里攥着一棵草。
看起来和自己往日找的没什么不同,秋水弋不大相信,这就是他找了整整一个月的众生白桃。
可是不等他辨别,云梁就生硬卡住他的下巴,把连根带泥的草塞进他嘴里。
秋水弋下意识要吐,云梁见状,直接强行用内力,给他顺了下去。
秋水弋清清楚楚看到了那棵草上的泥土,看到了云梁沾着血污的手。
他明明还能撑会,不用这么着急。
云梁用完内力之后,又是扭头吐了口血。
明明毒发的是秋水弋,云梁看起来却比他还严重。
只见他扣住脉门,以掌顺气,似乎他体内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不受控制,云梁正在试图强行把它下去。
可是随着一股血气上涌,他再也压不住,又是吐了一口血,他用手背抹去了唇边的血。
一只染着血又沾着泥土的手,又摸上秋水弋的下巴,“我看看舌头”
。
当他是牲口吗?秋水弋沉默拒绝。
云梁也不理会他的拒绝,自行掰开嘴去看。
他的这副倔劲,秋水弋在花溪镇就见识过了,只是没想到会用在他身上。
他武功高强,内力强大,剑术高超,短刀也用的得心应手…
可惜,现在动弹不得。
既然不能把云梁怎么样,他就话也懒得多说半句。
只是嘴角抿着,露出一抹嘲讽,是对自己的。
秋水弋躺着等待宣判,云梁也是。
救人者和被救者都需要个结果,有了结果才能安心。
安心赴死,或者不得安生。
云梁靠在床边,紧盯着秋水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