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点点头,暗忖难怪他那么久都没来纠缠她,果然是去出差了。
自从他接手慕氏大半家业后,就忙得像个陀螺。
雨声低沉,在窗户上砸出空旷回音,空气变得潮湿,沉闷。
沈情不自在地紧攥着拳头。
看着桌上的东西,她指尖微顿,以前恋爱时,慕延川每次出差,或者因为忙碌的工作而深感忽略了她,他回来后便都会为她准备精致的礼物赔罪。
只是他们都分手那么久了,他是如何做到如此稀松平常地保留着恋爱中的习惯?再如此自然而亲密地将赔礼送上?
沈情嘴角好不容易才扯出适宜的幅度,将事实摆到他面前:“我们已经分手了。”
虽然当初是她先放手,但那时的慕延川多么不可一世啊,无所谓地就答应了。
他以为她很快就会回头,谁曾想她说走边走、说断便断,似铁了心要与他一刀两断,至此连慕家都不愿多回。
念及于此,慕延川脸色变得极差,眸中多了些攻击性:“你果然是懂得如何招我生气的。”
沈情还没来得及反应,慕延川就已欺近钳住她的双手。
他如黑云压城,带给人难以忍受的压迫,他将东西强制塞到她手上,非要她接受,就像当初让她承受他无止境的索取一样霸道。
他力气那么大,而她在他手上就如那雏鸟一般,毫无招架之力。
沈情好似被窗外的巨雷劈中,她倔强地扬起纤细的脖颈,据理力争:“我没想惹你生气,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你连实话都听不进去了吗?”
手上的力道渐重,沈情险些痛呼出声,她紧咬后槽牙:“当初你是亲自点头答应结束的,现在又作何这般,所以你的言语就如儿戏吗?”
沈情从没觉得慕延川究竟有多喜欢她,他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当初她先提出分手多少让他的自尊受到了打击。
“如果你还在为当初我先提的分手耿耿于怀,我觉得你完全没这个必要。
因为你身边那些人都知道,是你甩的我。”
“你就这样想我的吗?”
慕延川眸光似冰刀,手上不自觉用力。
沈情挣扎未果,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延川的眼睛,心想就这样展下去吧。
他最好能生气地将她狠狠撂下,然后就彻底宣告结束。
她继续火上浇油:“而且,我从始至终都未喜欢过你。
你也知道,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别有目的。”
慕延川单手箍着她,手指沿着她的耳畔落到颈后,再强硬地将她移到面前。
拇指危险地摁着她的动脉,呼吸近距离喷洒,带着她熟悉的木质香。
在她一字一句下,慕延川的双眸已经彻底没了温度,他漠然冷笑:“果然,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讨人欢喜。
你最好赶紧闭上嘴,否则我真的会亲自帮你堵上。”
男人居高临下,仿若恶魔在她耳边低语:“是不是只有我将你栓着,你才会乖乖听话?”
身体臣服的记忆还在,沈情不自觉颤栗,像是一块脆弱的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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