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
“同学!
橡皮借我用一下!”
坐在隔壁的宁辞远在她耳朵边上特别大声的喊了了一句。
林越寂吓得笔都掉了,借个橡皮有必要这么大声吗?“耳朵都要聋了。”
“你听得见哦?!”
“......”
“我看你天天带着个耳机,从来都不摘,还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助听器。”
“......”
第一次对话,林越寂就觉得这可能是个智障。
谁家助听器长这样。
确定她的听力没问题之后,宁辞远暴露了他的话痨本性,一整天都可以不停的在她旁边说话,每天都一本正经的搞笑。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第一天就对我这么冷淡的女生欸。”
“?”
“别人一般都会因为我的颜值而忍受几天我的话痨。”
“......”
“天呐,我都已经长得这么好看了,她们居然还希望我高冷一点。
你说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太贪心了,话痨不好吗,还是你们都喜欢闷骚男。”
林越寂已经默默的把他归为神经病一类。
她开始只带一边耳机,后来不再听歌,因为宁辞远每天的碎碎念已经足够当bg听了。
时间一久,慢慢混熟之后,林越寂也会时不时回怼他几句,但大多数时间都也还是,他在说话,她左耳进右耳出。
不得不说,那段日子,他那无厘头的对话,满脸严肃的搞笑,也让林越寂慢慢的没有那么抗拒和别人的交流。
作为朋友来说,是林越寂值得感激的人,是她一个人踽踽独行的那段日子里,为数不多的细碎温暖。
所以,此刻。
当站在台上的男孩放下吉他,朝着林越寂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林越寂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够不失去这一个曾给过她些许陪伴的朋友。
她很害怕,她甚至开始后悔来这里,原本她可以假装没看见他的手机,假装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走下台的时候,礼堂里所有的灯都亮了,有很多人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她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想逃。
宁辞远走到她跟前,才看见站在她身后,隐在门边阴影里的舟礼。
他冷着脸,眼睛里的阵阵敌意让宁辞远楞了一下。
身后起哄的人群里,有人递了一束花给宁辞远。
宁辞远捧着那束粉色的玫瑰,又向林越寂走了一步,在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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