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从这里跳下去。
就像那西瓜。
“嘭”
的碎掉。
鲜血和脑浆,红与白混合在一起,一定别样的美艳。
“雷蒙德先生,您怎么了”
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后背,轻轻的安抚。
还无法从意境中挣扎出来的男人满眼猩红,反身就将那只手狠狠地打开。
“唔”
翻译捂着自己的手,脸色惶恐。
在猩红世界里翻涌的男人沉默地看着他,直到电梯“叮”
的一声响起,门打开的下一秒,男人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穆渊一路快走地回到了房间里,他打开行李箱一通胡乱的翻找,终于找到了那白色的小药瓶。
仰头。
吃下去。
白色的药粒从他的喉咙滚落,放松的身体终于在下一秒陷进了柔软的沙里,却没有停下来,就好像一直在往下坠,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迷茫,悲伤和绝望。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年,他从颓废到麻木,然而每到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好像心完全空了一样,就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为什么他走的时候,自己没有跟着一起走呢
说不定他此刻正在坟墓里拥抱那个身体,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哪怕走到地狱的尽头,都不会分开。
懊恼的情绪始终存在着。
想要自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达西说他只是得了抑郁症。
穆渊没办法分辨悲痛的思念和抑郁症的差距在哪里,反正都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丢在茶几上的手机闪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的短消息。
达西“雷蒙德先生,您今天下午四点前务必赶到赛场,如果可以,华国方面希望你可以更早一点,他们希望和你谈论”
穆渊的视线落在亮了又黑了的手机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困倦来的很快很沉。
几乎在脑袋躺在枕头上的下一秒就睡着了。
但是很快他就睁开了眼睛,时间只过去了十分钟。
一时无事的穆渊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拿起放在桌子上文件夹走到了沙上,打开。
在文件夹里是一张张的简历,照片全都是华国人,在简历下方的履历毫无意外都是关于各种国标舞的比赛成绩。
最上面的成绩也是最好的,国标舞锦标赛的世界冠军,一对很年轻的选手,他们的目标是去奥运会。
华国是一个很重视奥运会的国家,同样高级别的“黑池舞蹈节”
则不在他们的征战范围,但是两样比赛的技术要领可以相互印证,又没有竞争性。
穆渊一直想要开拓华国的市场,但是现在他却开始犹豫,自己究竟有没有必要这么做。
如果留在这里只有痛苦的话,他情愿一生都不再过来。
按了按太阳穴,穆渊现在很冷静,吃过药后,他的大脑思路会非常的清晰,所有感性的元素都被药物剥离,在这个时候办公,他的效率往往最高。
他正在挑选带回米国的外训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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