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观主入定已经有一天一夜,这如何是好,观里面还等着观主主持大局呢。”
国不可一日无君,观不可一日无主,唐季德忧心忡忡地着观主,观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末法时代修行艰难,他自踏入此道就从未听说有人入定超过一日一夜的。
莫琛摇头,“我也不知。”
他也是一心的忧虑,但不是对白水观的,要是观主几日不在,白水观便乱了套,也不会在修真界屹立千年。
他是忧虑师父,一日一夜不进水米,他们肉体凡胎的,扛得住一时半刻却扛不住长时间啊,他就怕师父体会感悟最后身体撑不住。
他们俩都忧虑太多,张希垚缓缓睁开双眼,双眼中有光芒闪过,睿智通达,有着淡岁月的平静泰然。
再,皆白的须发富有光泽,不是垂老的黯淡无光,一整天不进水米依然脸色红润,就连皱纹都抚平了许多。
张希垚感觉自己好极了,困囿多年毫无寸进的境界有了松动的感觉,现在让他去参加老年组八百米赛跑,绝对第一名并且打破世界纪录。
站起推开椅子,张希垚走到秦深他们那儿,朝着秦深长揖到底,“秦老板的再造之恩,老朽没齿难忘。”
秦深连忙抱着不明所以的儿子跳了起来,避开了这一礼。
放下儿子,秦深扶着张希垚起来,“观主言重,体悟都是在己不在他人,怎么会是我的功劳。”
张希垚握着秦深的手让他不要谦虚,“老朽不是客栈的有缘人,多亏了老板带着老朽进来才能够到外面的田田荷花,老朽这才能够从中有所感悟。
老板在老朽的道途中助益良多,日后但凡用得到老朽的地方,老朽莫不敢从。”
秦深视线一转,向章俟海,他想请张观主为章俟海测命,算算章俟海的命途可有转机。
他对张观主无所求,这个因果与其一直拖着,累得双方人都惦记着,还不如立刻就用掉算了。
张希垚顺着秦深的视线去,就见一面如冠玉的男子站着那儿,男子气质卓绝、贵而不骄,玉树临风、卓尔不凡,让人心生慕艾,就是可惜
他摇着头,“老朽无能,到死路一条。”
秦深心中一紧,“没有任何转机吗”
“富极贵极,短命之相。
如遇贵人,方可度厄。”
张希垚年少成名,批命断言,从未错过,“他的命图晦涩难明,多有隐藏,老朽无能,只能够到这些。”
听到有“贵人”
,秦深心中就是一喜,贵人好啊,有贵人便可以度厄,“观主能够到他命中的贵人是何方位。”
张希垚摸着长须,要不是秦老板开口,这种命理的人他一眼便不会多说什么。
“先生可否伸出手让老朽一观。”
“有劳观主。”
章俟海伸出左手。
张希垚仔细端详过后,又让章俟海伸出右手,片刻之后,他眉头轻拧,“老朽活了也有九十多个春秋,却从未见过如此命图。
晦涩难明,似有灰霾蒙蔽,仔细分辨,明明显示是有贵人相助,但贵人星黯淡无光,灾厄不解,依然是有死无生。”
章俟海收回手,半空中被秦深抓住,他反手握住秦深的手,用力地握着。
张希垚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面色也不复刚才的红润。
莫琛上前一步扶他,被他挥退。
“章某自知命不久矣,只是如今多了奢望,想要留在这花花大世界。”
章俟海着秦深目光温柔,“但凡有些办法,章某都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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