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疼。”
张大少爷从前任的记忆中认出这个大胖子的身份,哼哼唧唧的呻吟答应——张大少爷这可不是撒娇,那只漂亮母老虎熊瑚也不知道练的是什么功夫,揍得咱们的张大少爷到现在还是感觉头疼脑裂,全身上下无处不疼,无处不痛。
“快,来人,快去把郎中叫来。”
张老财最小的老婆、同时也是张大少爷的亲娘紧张尖叫,那模样之焦急,就象生怕郎中来晚了缺德儿子就会没命一样。
张老财的其他老婆也非常紧张,手忙脚乱的或是叫郎中或是喂水喂药,简直把张大少爷当亲儿子一般看待。
而张老财本人虽然恼怒独生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但独生儿子毕竟是十代单传的独苗,张老财还是急得直跺脚,几乎是把去叫郎中的仆人给踢出门去办事。
“爹,那只漂亮母老虎呢?就是那个在码头上打我的母老虎。”
喝了两口水回过神来,咱们的张大少爷马上又想起把自己打晕过去的漂亮母老虎。
张老财一听就火冒三丈,忍不住骂道:“混帐东西!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她滚了,昨天把你打昏过去就走了!”
“爹,你为什么不叫官府抓住她?”
张大少爷委屈的大叫起来,“那只母老虎打我的时候下手这么毒,简直就是图财害命,你怎么不把她抓起来让她吃官司?”
“啪!”
张老财怒不可遏,头一次亲自动手抽了咱们张大少爷一记耳光,打得张大少爷脸颊发肿,连最拿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绝招都忘记得干干净净。
张老财的十一老婆也没因此和丈夫哭闹,反而拉着张大少爷的手哭泣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少给你爹惹点事了。
那个小贱人来头很大,咱们家惹不起啊。”
“娘,那只母老虎到底是什么来历?连咱们张家都惹不起?”
张大少爷有些糊涂——张家虽然不是官宦之家,可有的是金子银子,要想让县太爷俯首听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大少的亲娘哭骂道:“那个天杀的小贱人是朝廷前任兵部尚书的女儿,虽说她爹现在犯了事下了天牢,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临清的县令根本不敢抓她,你爹也没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天杀的狗县尊啊,平时里吃咱们家的拿咱们家的,到了这时候,简直比个娘们胆子还小!”
“前任兵部尚书的女儿?”
张大少爷摇摇还在晕头转向的脑袋,转向张老财问道:“爹?兵部尚书?那个前任兵部尚书?”
“熊廷弼。”
张老财咬牙切齿的答道。
“熊廷弼?!”
张大少爷腾的一下坐起,目瞪口呆的惊叫道:“她是熊廷弼的女儿?就是那个曾经当过辽东经略使、几次打败过努尔哈赤的熊廷弼的女儿?”
“对,就是他。”
张老财有些惊讶的点头,心说老子这个傻儿子竟然还能知道辽东经略使这个官名,还能知道熊廷弼和努儿哈赤——难道祖宗显灵,让老子这个傻儿子开点窍了?
“熊廷弼?熊廷弼!
熊瑚竟然是熊廷弼的女儿?我竟然差点把熊廷弼的女儿骗到手了?”
张大少爷懊恼的猛敲自己脑袋——咱们的张大少爷上辈子虽然是毕业于野鸡大学,但熊廷弼的名字还是听过的——大明朝后期的军事天才啊,以书生身份领兵,打得满清八旗不敢窥视关内一眼,他如果不是被奸臣小人陷害致死,满清鞑子未必能够杀进中原,说不定还会被他消灭在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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