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化妆台那边拿吹风机吹头发,抽屉都拉开了,又合回去。
转身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坐在床尾上慢慢擦。
落地窗大开着,凉风跑进来,将薄窗纱高高荡起。
江允掩严实浴袍领口,看着外面的黑夜,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
直到手脚逐渐冻得冰凉,她打了个喷嚏,终于意识到冷。
捞过手机看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头发早已经干了,大概摩擦太久的缘故,摸着涩涩的不顺滑。
江允把毛巾随手扔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关灯睡觉。
被窝里没有热气,凉津津的,很久没暖热,懒得再去开空调,凑合着入梦。
梦里有个滚烫的大火炉,暖和的要命,她正冷的厉害,紧紧抱着火炉不放,使劲儿往上面贴。
火炉长了脚,一个劲儿的想跑,她死抓着不放,最后居然“嗯嗯唧唧”
装起哭来。
她小时候惯用这招数对付爸爸妈妈,撒娇耍赖,拿她没办法。
大火炉也不例外,终于老实了。
她心满意足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浑身暖洋洋的,江允懵了片刻,下意识回头。
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其他人。
贺寂舟脸上有伤,就没再去公司,好几天没见着他人影。
晚上下班,江允又接到苏酥的电话,喊她去春宵。
“秋姐知道吗?”
江允捏着手机问。
“他不知道,你就不来了?”
电话那头的苏酥不可思议。
“对。”
江允答得斩钉截铁。
苏酥心头哽了口老血,咬牙切齿,“你这个无情的女人,这么久不见,你就一点儿都不怀念我这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吗?”
江允,“”
正无语,有人把苏酥的电话拿了过去,那头响起男人的低笑声,“阿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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