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时节的一场聚会,不知是好,还是坏。
这年夏日,安隅只觉自己的心理素质稳步提升。
朏朏三岁半,她与徐绍寒商议将孩子送去幼儿园,感受集体生活。
后者、未曾及时给与答复。
徐绍寒虽对孩子颇为严格,但到底是唯一的一个亲闺女,骨子里还是疼的。
所以对于安隅的这个提议,他沉默了许久。
朏朏三岁,徐绍寒因担忧安隅劳累开始给女儿灌输自己洗澡的思想。
不得不说,这人洗脑的功夫一流。
每日从安隅必须在规定的时间给朏朏洗澡变成了阿姨必须在规定的时间给朏朏放水,看着小姑娘洗澡。
纵使洗不太干净。
徐先生如何说的?
他说:“洗不干净便洗不干净!
难受的是她自己。”
安隅无言。
觉得有几分道理。
但有些时候,安隅看不过眼。
比如那日,在初夏时节下了一场极大的雨,雨后。
朏朏自己跑进院子里玩闹,夫妻二人一回来便见小姑娘穿着公主裙蹲在地上玩泥巴。
粉色的小裙子变的脏兮兮的。
她身旁的那只狗,已经形容不出来是何颜色了。
安隅乍一见此,只觉高血压都要冲顶了。
“徐朏朏,”
一声怒喝将正在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姑娘惊得一颤。
一抬眸便见自家母亲提着包站在车旁一脸恨不得捏死他她的表情瞅着她。
小姑娘一激灵,起身,抬腿便跑。
平日里,安隅应当是个温和的人。
可这份温和,在朏朏越来越大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屋子里三五不时的能听见安隅的咆哮声。
女儿听话时,她喊朏朏。
女儿微微惹她生气时,她会沉着脸喊徐非晚。
若是及其生气,便如今日这般,连姓带小名。
喊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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