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前去拉架,而安隅,得以空隙之后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抄起花园里一把用来铲土的铁锹直逼人家脸面。
那一刻,她犹如被激怒的猛虎,愤怒的目光盯着那个将将成年的男孩,恨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
那夜、她孤军奋战维护自己的清白,腥红着眼挥舞着铁锹将所有人赶至一旁,而后,在众人的惊恐中狠狠的一脚踩在人家后半代上。
猩红着目光犹如地狱阎王望着人咬牙切齿道;“想睡我?我不要命,你也不要?”
男孩惨痛的叫喊声伴随着她猩红愤怒的目光,让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那年,她十六岁,像是一朵开在黄泉路上专向人索命的彼岸花。
美丽,而又狠毒。
华芙目光落在赵书颜身上,见她没有半分玩笑之意,讪讪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日下午,徐绍寒送安隅回事务所返回公司时,接到周让电话,那方大抵是告知了事情经过与身后之人。
男人一边开车,一边静静听着,面色平平,看不出情绪好坏。
良久之后,言简意赅道了句;“安排。”
而跟随其许久的周让知晓,这人,越是平静便证明事态越严重。
此时,周让尚且不敢确定安隅在徐绍寒心中是何等份量,有些话有些事做起来便不敢太过随意,直至这日晚间,当他见到素来温文尔雅的徐先生展开了那些狠毒手段时,他才知晓,原来,那个叫安隅的女子,在他心目中,已然是万般重要的存在。
徐氏集团顶层天台,男人优雅冷漠坐在一旁椅子上,低睨着匍匐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未曾出声便已足够令人心惊胆战。
夜风呼啸而过,带着些许怒号。
十分钟前,这个男人在底下会议室同外商签订了一个价值数亿的合同。
十分钟后,这个男人坐在天台盯着白日里欺负自家爱人的罪魁祸首。
他是商人,也是一个保护自家妻子的丈夫。
行至徐绍寒如此段位,许多事情是不屑做的,可他既做了,便足矣证明这件事情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良久,男人伸手拧开一旁保温杯喝了口温水,冷哂道;“倒是挺有本事,能跟局里的人搭上线。”
这话、带着九分轻蔑,一分冷怒。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保证没有下一次,”
那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开口,肥胖的身子抖如糠塞筛。
男人冷锐的实现落在男人身上,眸底目光阴寒,如同这漆黑的夜间被乌云浓罩。
今日,本是行程紧凑,出了安隅此档事情,所有工作往后推迟,结束,已是临近十点光景,而徐绍寒,素来是对时间把控严苛之人,不喜浪费。
夜风下,男人抬手看了眼手表,当分针落在半点位置上,男人剑眉微不可察的拧了拧。
此时,他身上外套褪尽,只留一件单薄的白衬衫。
严谨中又带了些许放浪不羁。
男人伸手将手中保温杯放在一旁木质桌面上,望向谢呈,话语淡淡中带着些许狠厉;“看着点,过两日要出庭,莫要让人落太太话柄。”
此话,深意满满。
“莫客气,收拾完给人送过去。”
男人言语落下,转身离开这夜风呼啸的天台,数秒后,身后一阵凄惨哀嚎声陆陆续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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