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唐思和二人皆是合伙人,属于干多少拿多少。
这休息大半个月,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怎?”
他笑了声,在问道;“徐绍寒不养你?”
安隅往嘴里送饭的手一顿。
望了眼唐思和,见其眉眼间笑意深深,笑道;“谁的钱都不如自己的钱。”
自己腰包鼓多硬气?
他当然知晓她一回来便要那个案子到底是何意思,只是不点明拔了。
一顿饭,二人半吃半聊结束,临散场时,唐思和起身,俯身从抽屉里拿出文件袋,交给安隅。
后者伸手接过,转身离开。
这日下午,步行街街角咖啡馆,安隅坐在角落里把玩着手中咖啡,卡布奇诺上面老板拉了花,是一只恨漂亮的猫。
对面,男人正襟危坐望着她。
安隅笑而不语将视线缓缓抬起,轻启薄唇开口;“庞先生可以淡淡自己的想法。”
只是一起妻子出轨在先的离婚案。
反观眼前男人,算不得憨厚老实,但应当也是个正正经经的人。
闻言,对面男人低下头看着眼前咖啡,想了许久都未曾言语。
安隅在道;“这种事情,您自己考虑好了我们才能给您建议,我觉得、您若是还没想好,就回去想想。”
她保持中立态度,不去给他灌输什么毒鸡汤,亦是不会开口多嘴。
男人闻言,抬眸望向她,满眼痛楚与纠结;“若是不离婚,我也不会原谅她。”
安隅闻言,猝然一笑,尽管这笑在这个稍有绝望的男人跟前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她还是没忍住;伸手,拿出小勺子缓缓拨着小猫的胡子,白白的线丝缓缓拉长;“z国有句古话叫对症下药。”
一根胡子扒拉完,在继续第二根,接着道;“处理情感纠纷去社区,咨询情感问题去找心理医生,我是离婚律师,庞先生。”
大意是,要对症下药。
不要病急乱投医。
跟一个离婚律师说自己内心,实在是不合适。
也不是什么好的举动。
男人面上有一阵窘迫,低头道了句歉。
安隅没应允。
见人似是还在徘徊,倒也是不急,且还爱颇为好心的轻声规劝;“既然没想好,那就回去在想想,终身大事,不急着一时。”
男人紧抿唇,满面纠结,他起身欲要伸手掏钱夹,却被安隅阻止。
“不必了、我一会儿还要见个当事人,庞先生去吧!”
安隅见过许多当事人,但来离婚的,无非是两种,有一种是兴高采烈的,一种是苦大仇深的。
而前者不管是男是女在谈完之后总会顺手买单,因为心情后。
后者,谈完之后总是扬长而去,因为心情不佳。
像今日这种满面苦愁却还掏钱买单的人,并不多见。
小猫的半边胡子已经变的弯弯曲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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