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在车里异常鲜明;“可惜了。”
可惜了这么个书香门第就要因赵清颜而蒙羞。
从赵家别墅下来,行至路边宽阔地带,安隅喊停过了车子。
“天气炎热,送您回家好了。”
“不必了,我还有事,”
言罢,她伸手拉车门,发现上了锁,而后敲了敲玻璃,示意人家解锁。
随后、推门离开。
热浪迎面,霎时只觉后背密密麻麻布上了一层热汗,走进路灯下,这种感觉更甚。
司机掉头离开时,不免多看了眼这个清冷孤傲的继女。
在这个赤地千里,挥汗成雨,暑气蒸人的夏日夜晚,连流浪猫都知晓躲在阴凉之处避暑,而城西十字交叉路口公交站台下,有一女子端端正正的坐在站台下,身旁放着一个黑色挎包。
目光远眺,望着车流交织的马路,没有半分情绪可言。
来往车流从身旁差身而过,来带滚滚热浪,让其英气清冷的脸面流下细密晶莹的汗珠。
原以为这夜晚,只有一人会如此找虐的坐在三十多度的夜晚下受罪。
却不想,不止一个。
半晌,身旁空位有人坐下,二人目光皆是望向远方。
未曾言语,只是淡淡的望着马路上来往的车流。
公交车驶进站台,有人下有人上,但来往之人无一不将目光落在这二人身上。
女子一身大红色衬衫在身,妥妥一个英气霸气的职业女性。
男人一身白短袖大裤衩,趿拉着人字拖,牵着一只黑白色的牧羊犬。
看起来就是一个出来买菜的居家男人。
这二人,无论是旁人想破脑袋,只怕也是不会像这二人有关系。
安隅睨了眼男人身旁蹲坐乖巧的牧羊犬,话语缥缈;“你的狗加徐绍寒的狗炖起来应该有一锅。”
男人闻言,踢了踢身旁的牧羊犬,煞有其事道;“多多,听见没?以后离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远一点,别一不小心被人给炖了。”
“汪~,”
牧羊犬回应了声。
男人似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而身侧,女子伸手将汗湿的头发别至耳后,笑意浅浅,漫至眼帘。
将首都这繁华的夜景都比了下去。
夜风过,带来腾腾热气,安隅低眸间,话语温淡如风;“我上辈子肯定是个杀狗的,不然怎么狗都不喜欢我。”
闻言,男人浅笑一声,伸手摸了摸牧羊犬脖子上的一圈儿白毛。
低头玩弄着,也不应允。
只道是这公交车装走了一批人,站台只剩他们二人时,他才开口;“所以、你上辈子杀的狗这辈子都投胎到你生旁来了,人啊!
还是要行善积德。”
行善积德?
于安隅而言,行善积德都是做给鬼看的。
那是死了之后的事情。
现如今,她要做的就是铲除妖魔鬼怪。
将那些欺她负她之人都狠狠踩在脚底下。
“传说阎王爷那里有本账簿,记着你生前所有事宜,到了,他会一一同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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