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谢风行,谢风行神情坦荡,目光澄澈“我没有洁癖,不用每天都换,但你上床之前必须要洗澡。”
说了这些,谢风行感觉更燥热了,他拉开冰箱,从里头取了几块冰,然后用矿泉水冲了一杯冰水,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滴下来,他仰头去喝,用眼睛的余光向陆驰。
陆驰盯着他滑动的喉结,似乎事情太过顺利,他还有点发懵。
谢风行放下杯子,冰块在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扭头问说“今天睡够了么”
陆驰点头,说“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谢风行目送陆驰离开,走到床前站定。
大床有些凌乱,枕头深陷下去,他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不习惯别人睡他的床,也不习惯睡别人睡过的床。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被子,摸到上而陆驰留下的余温,心头燥热感又浮上来,就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其实并不只是相信陆驰的为人那么简单。
他希望借由自己的坦荡干脆,斩断同宿这件事可能会有的暧昧情愫,他越坦荡,这事越简单。
但他其实如果直接拒绝,事情会更简单。
睡不着就睡不着,睡不着就去找医生,他没有义务治疗他的失眠症。
到底还是心软了,因为他知道陆驰睡眠是真不行,依照他的品性,也不至于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但陆驰为什么挨着他就能睡着,在他床上就不会失眠
这里头的原因复杂的很,都不能细问,一细问,他和陆驰现在的关系就会分崩离析。
他对陆驰,好像总是无法做到完全无情,从他第一次见到他就这样。
他又去倒了两杯水,冰水下肚,浑身的汗一个劲地往外冒,燥热到极处,他就将制服衬衫脱了,光着上半身对着空调吹,心头有火苗一蹿一蹿地往上冒。
常瑞他们在院子里喝啤酒,见陆驰从里头出来,都愣了一下。
常瑞说“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睡了一觉。”
常瑞见他要出门,便问说“不吃点东西”
“你们先吃,我回家搬行李。”
常瑞“嗯”
了一声,然后突然就回过神来,回头问说“搬行李你要搬回来了”
陆驰笑了笑,拿着车钥匙出门去了,背影,那叫一个雄姿英发。
“你们当初不是说陆总搬出去是因为风行在这里么风行要搬走了么不然陆总怎么又搬回来了”
“这是追上了”
小柳问常瑞。
常瑞说“这我哪儿知道。”
正说着话,他们就见谢风行换了衣服出来了。
小柳就拿了个板凳给他,谢风行在旁边坐下,拧开一瓶可乐。
常瑞说“吃炸鸡得配啤酒啊。”
“不喝了,我明天五点多就得起,我们有五千米越野训练。”
谢风行说。
“五千米”
小柳说,“你们学校可真狠。”
“这下好了,把你赛车的体能训练给免了,一箭双雕。”
常瑞给了他一双筷子,谢风行摇了摇头,说“在学校吃完回来的。”
谢风行坐在板凳上喝可乐,常瑞到他喉头上红色的胎记,他觉得今天的谢风行,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耳朵是红的,好像很热一样。
“刚陆总出去了,说回家搬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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