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物似主人形,这马也有种快走踏清秋的风姿。”
江逐星愣了一下,随即感到好笑:“我都不知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这匹马是去年我亲自从大宛国带回来的。”
江逐星解释道:“爷自小喜欢马,天下的宝马良驹,扬州江家和京城慕家豢养了一半。
这匹马性子烈,爷当初就是骑它坠马失明的,我从大宛带它回来时还有些感情,费了些功夫将其驯服,爷就将它赏给了我。”
裴书锦也不懂这些,只知以江怀雪的性子,这马将他摔倒失明,竟还能安然无恙,想来也真是不容易。
“那它有名字吗?”
裴书锦摸了摸那顺滑的鬃毛,也是奇怪,这马现在看去感觉温顺有灵性得很,难以想象它暴躁发狂的样子,怪不得说宝马通灵,难道是单单看不惯江怀雪?
“还没有。”
江逐星想了一会儿,神色自然道:“既是快走踏清秋……就叫清秋吧。”
“呃?”
裴书锦尴尬笑道:“……虽然有些随意,但是个好名字。”
这五里地的路,走着尚需花些功夫,骑马却很快到了,蓬莱别院近在眼前,远远地就有人跑过来,迎着他们道:“二爷!
爷回来些时候了,不知怎么了坐花厅生闷气呢,你快去看看。”
江逐星闻言即刻纵马从侧门进去,照直到了西苑花厅,在门口才勒马停下,立刻有侍从迎上来,低声道:“二爷,爷刚刚找您呢,还问了小裴大夫,快进去看看吧。”
江逐星将裴书锦扶下来,又将马鞭交给侍从,稍微整理了衣服,就同裴书锦一道掀开帘子进去了。
“爷。”
江逐星上前道:“怎么回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江怀雪还未换常服,仍着墨绿深衣黑色长靴,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看着就不像心情好的样子。
他也不与人寒喧,举起茶杯哼声道:“你惦记着正事吧,我还没到离不了人的程度。
鸿晟祥票号那几笔钱催收了吗?”
江逐星皱眉道:“除了盛隆酒楼那笔确实没办法了,其它几笔去武夷山前就已经收得差不多了,我早前就同您……”
江怀雪刚喝了口茶,就噗地吐了出来,茶杯往桌上一拍,厉声道:“什么东西也端到我手里?”
“爷!
不知道您回来,前两天没去采露,刚派了人去还没回来,爷恕罪!”
几个下人围上来又是收拾又是请罪,江怀雪脸色更难看了,不耐烦地把人挥开,又朝江逐星道:“那收夏粮的事呢?快给几个掌柜都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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