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徐先生会继续煽情吗?并没,他反倒是一本正经气鼓鼓道;“不犯法。”
不犯法?是不犯法,这点可没人比安律师清楚了。
徐太太笑了,被气笑的。
“初为人夫,我若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便好,一次不行两次,总会有做好的一日,我不是个天生的好丈夫,但我可以学,你给我机会便好。”
“安安、我本可以独自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到过太阳,未曾见到过你。”
徐绍寒无比清楚自己要什么,那个白日里在法院里与对方律师厮杀的女强人在转瞬间变成一个给小孩折飞机的小姑娘时,他就觉得自己逃不掉了。
那一眼、便是万年。
首都豪门世家中,那些身处在深渊的人,无论是白日还是黑夜都是黑暗的。
可唯独,安隅不同。
倘若未曾见到她,他此生本可忍受这漫无天际的黑暗,可见到了,怎能让她逃离?
安隅在某些层面上来说,于徐绍寒而言,是一种救赎,一种精神上的救赎。
安隅的存在,赤裸裸的告知徐绍寒,即便有人身处深渊,但依旧活的如同朝阳。
她是他前行路上的朝阳,怎可放弃?
怎能放弃?
“旁人喜欢小溪,是因没见过大海,我见过浩瀚银河,但我只爱你,你怎样,我都爱。”
深爱是何感觉?
是深夜独自驱车随她走了数条街只为看她一眼。
深爱是何感觉?
是深夜里仰望星空,看不见满天繁星,看见的只是她屋里的一盏明灯。
这世间,有不染淤泥的莲藕,有文明下深藏的诟病,又有多少人人前衣冠楚楚,人后风花雪月,有多少人满口孔孟哲理仁义道德,背地里心思龌龊干着不法勾当。
这些人,他见多了。
可唯独那个人前竖起尖刺对战敌人,人后笑容艳艳教小孩折飞机的人他头次见。
看过人世间悲欢喜乐,他只等一人花开。
这夜,徐先生微醺。
多年后,徐太太笑着同他说起今日,徐先生满脸不自在,大抵是醉酒后的话语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次日清晨,晨曦拨开浓浓云雾洒向大地,徐先生宿醉醒来,头疼难耐,欲要抬手,被发现臂弯被人压着。
这一转身,见自家爱人乖巧的躺在自己臂弯上,心里软成了棉花。
宿醉的头疼霎时减少大半。
男人微微侧身,望着自家爱人乖巧的睡颜,睫毛落在脸面上形成了一道弯弯的弧度。
睡着的安隅和白日里的安隅,全然是两个人。
一个满身尖刺,一个温柔乖巧。
俯身,额头落下一个晨间吻,怀里人许是觉得闹人,缓缓蹭了蹭。
徐先生伸手拍着她瘦弱的后背,安抚了好一阵才敢慢慢起身。
八点整,徐太太睁眼,望了眼身旁,空无一人,伸手摸了摸,早已冰凉一片。
厨房里,简单的西式早餐摆放整齐,见无人,寻了一圈,才在阳台上看见拿着手机吞云吐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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