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把卧室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没人阻拦。
佣人们全都是在她发泄过后,才拿着扫帚拖把进来。
清理完又默默退下。
皆是随便她作她闹的姿态。
沈雯郁气难舒的下楼,往外走。
刚行至院中。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好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拦住了她。
沈雯喝声:“让开!”
漆黑的夜色下,他们一个个像是屹立不倒的雕塑般,没有丁点人情味可讲。
“沈小姐,沈小姐。”
佣人跨过门槛,一溜小跑过来,舌干唇焦的道:“夜深露重,沈小姐你千万别着凉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沈雯不甘心。
势单力薄的和保镖们对峙了一会儿,见实在闯不出去,才愤愤的转身回到楼上,推开了薄成渝的房间。
“薄成渝!”
“薄成渝?”
客厅无人,卧房无人,卫生间,衣帽间都无人。
他人呢?
“哎呦沈小姐,你别找了,薄先生他方才已经走了。”
佣人揣着手说:“薄先生让我们看好你,我们都是打工的,只能听吩咐行事,沈小姐,拜托你发发善心,别为难我们了。”
沈雯鼻头发酸的哽咽出声。
怎么就变成她为难人了?
凭什么……
凭什么啊……
当初要离婚的是他,如今想复婚的又是他。
而她每次的拒绝,都会败在他强硬的手段之下。
她在他那,不是人,只是个物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是吧?
“沈小姐,医生说你身体虚弱,薄先生他留你在这边也是为了你身体着想……”
佣人话未说完,沈雯已大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反手把门摔合,背抵着门板,滑着蹲下身子。
双手环膝,埋头抽泣时侧兜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沈雯把脸在膝盖上蹭了蹭,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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