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不难,凭路老的本事,长公主不会怀疑。
钟华甄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有过身孕的事,尤其是长公主。
路老看着她,他脸色苍老,却摇了摇头说:“我帮不了你,但我也不会告诉长公主。”
钟华甄心一紧,抬头同他视线对上。
“你是威平候府的世子,不可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他看向墙上的字画,那是威平候生前为钟华甄所做,金戈铁马气势汹汹。
钟华甄问:“路老是知道了什么?”
“你母亲是傻姑娘,却也用心护住你,”
他拄着拐杖慢慢往外走,“你父亲威名太盛,盯着侯府的人太多,我不值信,有人会监视我所做。
太子待你赤诚,你如果想护住侯府,一定不要向他透露你的身份。”
路老走得不快,钟华甄站起来想叫住他,眼前却突然一黑,她扶着圆桌坐了回去,轻住捂头,看路老离开。
南夫人一会儿后回来,见钟华甄脸色白,忙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给她摸了脉,觉得没事后松口气道:“世子方才与路老说到什么?怎么会血气攻心?”
“……无事。”
钟华甄轻捂小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坐在红木圆桌边,胸口突然有些闷,让南夫人扶她回床上。
南夫人见她脸色极差,连忙扶起她问:“世子哪里不舒服?”
钟华甄没回南夫人,她没站稳,踉跄了两步。
……钟华甄病了。
长公主听说路老去看钟华甄的事,心中没觉奇怪。
路老得威平候敬重,面冷心热,一向疼爱钟华甄。
他因为身子缘故,近几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侯府偏院,也幸好钟华甄这两年身子好转,只需吃些补的,旁余不必再用。
但平福跑过去告诉她钟华甄晕倒时,还是把她正在抄佛经的笔惊得掉在地上。
回廊弯弯曲曲,平静的湖面被落下的秋叶激起一层层不平的起伏。
长公主匆匆到钟华甄院子,南夫人刚好端盆热水出门,要同她解释,她什么也没问,径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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