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户部主事”
这四个字很耳熟啊,结合此地情境,纪墨立刻想了起来,岂不就是上回跟自己抢东西的刘二公子父母?
至于那泰宁郡长史李公甫夫妇就不知道是谁了,更不知道找自己干什么。
这两对夫妇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久跪容易引起围观,所以跪了一下就赶紧起来,压低声音对纪墨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微臣冒昧,请皇上恕罪……”
其实像他们这种芝麻绿豆小官,纪墨还真没放在眼里。
但是想想,如今朝廷里,自己就是个光杆司令,谁也指挥不动。
大鱼一时半会儿是钓不上来,但无鱼虾也好,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得到刘树仁和李公甫的效忠也不错,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嘛。
纪墨端着架子,微微点头:“有什么话,进去说。”
“是是是……”
刘树仁和李公甫顿时喜出望外,他们连忙陪着小心跟在纪墨和陈瑾的身后,进了丹心斋。
丹心斋里自然是都认识纪墨的,甚至没通过诸葛小樱,纪墨就要了一间静室,让刘树仁和李公甫这两对夫妇跟了进来。
纪墨随便捡张椅子坐了,陈瑾侍立在纪墨的身旁,那刘树仁和李公甫两对夫妇自然是不敢坐下的,一进来关好门之后,这两对夫妇便再次跪倒下来。
“皇上,微臣犬子冒犯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刘树仁磕头如捣蒜。
“皇上,微臣家里那死丫头冒犯皇上,真是罪该万死啊……”
李公甫同样把脑袋撞地,随随便便就是十二连击,跟刘树仁比赛一样。
听李公甫这么一说,纪墨顿时明白过来了。
原来那个碧莲就是这李公甫的女儿啊,哈,倒是巧了,也不知道李公甫的妻子是不是叫许娇容,小舅子是不是叫许仙。
等他们磕头磕得额头飙血,也不知道磕了几百个响头,地面上都染红了血迹,纪墨这才咳嗽一声道:“罢了,平身吧。”
刘树仁和李公甫如蒙大赦,他们可跟国师、项威这等大佬比不了。
像国师、项威这样的在朝廷里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对纪墨这昏君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像刘树仁和李公甫这样的,都没资格上朝面君,不过是杂鱼般的存在,哪里敢忤逆皇上?
就算纪墨这昏君再是个傀儡,要收拾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像国师、项威他们那样的层面,刘树仁和李公甫这样的小人物也接触不到,所以在他们心里纪墨就是一国至尊。
纪墨不开口,他们就算磕死在这里也不敢停,君心无常,谁知道皇上会不会一个不爽就诛他们九族?
但是纪墨开口了,刘树仁和李公甫都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起码命是保住了。
他们两家这两日在帝都四处打点,也没能从御林军里捞出他们的子女来。
在他们那一亩三分地,他们是大人物,但是在丹阳城,在御林军那里他们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