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哥,陆过来了。”
承靖州听闻张兴的话,收了手机。
“回公司。”
“回……是,州哥。”
张兴越来越搞不懂老大了,不是来找荆一的吗?人还没见着怎么就走了?
难道是惧怕这个“大舅哥”
?
真是稀罕事啊,老大什么时候怕过谁啊,现在居然怕这个未来的大舅哥。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这荆一就是老大的克星。
在陆过人到大门口的时候,张兴一脚油门,车子扬尘而去。
飞起的尘灰,朝陆过迎面扑来,他下意识偏头,凉风中带来两声笑,似是讽刺,又似是挑衅。
荆一站在卧室的窗边,伸长了脖子,踩着凳子,才从参差不齐的树缝隙看到大门口的状况,承靖州走了,应该是跟哥哥没有碰上面。
虽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总好过没有任何准备就碰面。
她松了口气,从凳子上跳下来,趁着陆过回来之前,将凳子放回原位,然后跑去洗漱。
等她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一抬头就看到门口杵着的人,他耷拉着脸,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
“哥哥……”
荆一打算撒娇加哄骗把这件糊弄过去。
可陆过不吃她这一套,打小他就不吃她这一套,是她不死心,屡败屡试。
“先下楼吃饭,吃过饭跟我走!”
一股冷风从后背袭来,荆一仿佛看到了自己很惨很惨的样子。
“去,去哪儿?”
“好好想想一会儿爸妈问起来姓承的你怎么回答!”
陆过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荆一乖宝宝似的跟在他后面,垂着脑袋,做错了事就要有做错事的样子,这话也是他说的。
果真,吃饭的时候,陆太太就变着法儿的问关于门口承先生的事。
荆一偷偷去看陆过,陆过正目不斜视地专心用餐,没理会她的求救。
小心眼的男人!
难怪都二十八了还没女朋友,活该啊!
荆一戳了戳碗里的粥,抬头对陆太太道:“舅妈,那个人是我高中同学他哥,我这高中同学高考后就不上学了,说是要去外面干事业,给家里留了封信就再无音信,前不久破天荒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家里人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这事,这不就来找我问他在哪儿。”
陆太太对这话充满了怀疑,“宝贝儿,你没骗舅妈吧?门口那位先生不是你男朋友?你知道舅妈和舅舅一向开明,而且你也已经成年,你谈恋爱我们不反对。”
荆一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胡诌,“舅妈,我真没骗您,您要是不信,我这就给我这同学他哥打个电话,您亲自问他。”
她断定,舅妈肯定不会打电话。
陆太太明显失落,但依旧笑着,“这倒不必,舅妈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就去追,舅妈和舅舅都支持你,但前提是你得带回来让我们瞧瞧。”
“嗯,知道啦舅妈。”
其实荆一还想说,舅妈,在大学毕业之前,我是不会谈恋爱的。
一场恋爱就已经让她觉得耗尽了体内的真气,这还没恢复呢,要是再谈一场,她肯定得气绝身亡。
跟丈夫打赌打输了,陆太太有些不甘心。
早饭后,陆过带着荆一刚离开,她便让人调取了大门口的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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