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这是误会,我和她……”
秦子宴喉咙发紧,看着陆景辰冷漠的眼神,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大盛朝重孝重道,讲究长幼有序。
而秦子宴对秦箬,就是“称呼有敬”
四个字都没有做到。
就凭他刚刚的表现,真若说出和秦箬的关系,一旦传开一顶不睦长姐的帽子,恐怕能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陆景辰听到秦箬对掌柜自称姓秦,又看到秦子宴三番四次对秦箬出言无礼。
秦箬和秦子宴的五官眉眼,依稀又有几分相似。
心里对二人的关系,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只是鉴于秦箬没有挑破,他也不便出声。
但他是真的瞧不上秦子宴的行为,所以才会挺身而出。
“无妨!
左右是无关紧要的人。
影响不了我什么。
我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秦箬对陆景辰抱了抱拳,潇洒离去。
秦子宴望着秦箬的离开的身影,像丢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又迷茫。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他脚步踉踉跄跄走出了清风居。
他的脑里全是秦箬那张冷漠的脸,以及最后那句不断在脑中盘旋的话。
他一直觉得秦箬只是在和他置气,现在他是真的被秦箬那一句话刺痛了。
秦子宴想不明白,秦箬对秦子牧那个小结巴尚能和颜悦色。
为什么对自己偏要百般奚落,针锋相对?
阿爹刚走那会,她明明说过一定会尽力供他考取功名,会护着他一辈子。
秦子宴心中悲愤难平,眼圈蓦然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