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拿着沉甸甸的文件向了他。
晏北辰也在着她。
他在告知她这个消息的时候,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就在刚刚,他告诉她他把晏家的财产都无偿给予了他,他在说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像是在和她说他明天早上的早餐想要吃什么一样。
晏北辰确实没什么波澜。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制定计划,走程序,最后完成,就跟他做着一项十分简单地工作一样。
对他来说,这是简单普通的事情,但对安夏来说却不是。
她不知道晏北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且直接将这件事情做完,最后只给了她这个结果。
手上的文件是她前段时间签的那些,也就是在之前他就已经想好这样做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为什么他想这样做
安夏着晏北辰,想找到答案。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晏家的东西。”
在她找寻着的时候,晏北辰着她,跟她说了这么一句。
“晏家的一切都让我厌恶,让我恶心。”
晏北辰说。
他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情绪依然是沉静无波的,像是在陈述着一件他一直认定地事情。
而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密长的眼睫抬起,狭长深邃的双眸落在了她的眼睛里,他的眼睛在向她的时候,带了些笑。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姓安了。”
“这让我觉得它们都变得可了些。”
晏北辰并不只是没有童年。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无微不至照顾着他的母亲。
母亲是聋哑人,不会说话。
他和她的交流也是哑语,甚至在那时候的晏北辰来,人的交流就是用哑语交流。
他是个痛苦的私生子。
或许有些私生子,是因为母亲想要荣华富贵,想要拥有家庭,或者和另外一个有家庭的人真心相所以才诞生的,但是他不是。
他是那个男人了母亲后生下来的。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截影片,着他的每一眼他都在重新播放母亲那段黑暗和苦难。
母亲就在对他的和他给她的痛苦中,带着他生活着。
母亲是个很温柔安静的人。
这样的人擅长隐藏,她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温柔明媚的,像是白日的月光,既皎洁又温暖。
她将所有的痛苦藏在心里,然后跟烛火一样温柔地照料着他,直到她的温柔全部枯竭,黑暗侵蚀全身,她像是流星一样从他的面前坠落,落下时身体的血液迸溅了他全身,涂了他一身温热。
每个人在见过晏北辰后,都会说他像个疯子。
他或许确实是不太正常的。
他母亲在他面前自杀,他的父亲是杀死他母亲的罪人,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在他们母亲的教唆下,从他五岁开始给他下毒,父亲对此不闻不问,他的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下腐朽溃烂,像个废人一样慢慢长大。
他的精神和他的身体都没有得到正常的成长,他又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正常人。
但是晏北辰是个条理明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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