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鱼香,好像是在蒸什么面点之类的,他往厨房里一望,果然有口锅上立着两个小蒸笼,热气腾腾的,也不知是在蒸什么。
连盼往茭白上淋醋,“鸡油。”
她话语简洁,并不像平时那样,谈起吃的就有说不完的话,严易挑了挑眉,心下了然,也不出声,规规矩矩坐到餐桌上等吃的。
其实他挺好奇的,鸡油怎么个吃法?
不过连盼好像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这会儿倒也识相,没有多问,以免打扰她做菜。
严易只在餐桌上坐了几分钟,菜便都陆陆续续上桌了,一盘红烧鲫鱼,一盘糖醋茭白,最后出笼的是一屉鸡油卷,香喷喷散发着热气,熏得整张桌子上都热气腾腾的,令人食指大动。
两碗米饭盛好放到桌上,一人一碗,连盼坐在他对面,一句话也不说,闷头吃饭。
“这个是……?”
严易夹了个黄澄澄的鸡油卷往嘴里送,这面点松口可口,入嘴之后瞬间满嘴生香,他几乎是一口就给吞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问连盼这道菜的名字。
连盼抬头看了他一眼,自己也夹了一个,小口小口地吃,“鸡油卷。”
“真用鸡油了?”
看他没话找话,连盼也不戳穿,“里头还有鸡油渣呢。”
再要多的解释,也没有了。
鸡圈卷是面发起来的,吃着也饱腹,严易就着鸡油卷吃鲫鱼,感觉真是很满足。
这个季节的鲫鱼特别肥,鱼籽饱满粘牙,他破开鱼肚,把鱼籽分成两块,在汤汁里裹了裹,大的那一块夹给连盼,自己只吃小的那一块。
连盼埋头吃米饭,突然眼前一筷子横来,一块金黄的鱼籽沾满了鲫鱼汁顿时落到了碗里,这是鲫鱼的精华部分。
她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吃饭。
两人跟比赛似的,不一会儿,一笼鸡油卷就被吃了个精光,鲫鱼也是,就是那盘糖醋茭白没怎么动,因为有点酸。
连盼自己也尝了,她下厨这么多年,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大概是忘了,连放了两回醋,一块茭白吃起来跟醋白似的,别说严易了,连她自己都不爱吃。
一顿饭吃完,比平常要快了有十分钟,连盼洗完了碗把剩下那笼鸡油卷用保鲜盒给装起来了,严易以为是给自己打包的,看她拿着盒子从厨房里出来,正准备伸手去接,就看到连盼手一转,把保鲜盒收进了餐椅后面挂着的书包里。
严大少爷的表情瞬间懵逼了。
这不是留着他吃的吗?难道不是吗?不是吗?
连盼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书包,只好解释道,“张童没吃过这个,我带点回去给她吃。”
严易觉得很是委屈,“我也没吃过啊!”
“你刚刚不是吃了好多吗?”
连盼皱着眉头看他,一笼鸡油卷,她拢共就吃了两个,剩下的全进了严易肚子,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这么能吃。
严易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什么态度?这是对老公的态度吗?
看她都开始收拾书包了,好像是准备要回学校,严易没办法,只好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手指拿着遥控对电视一点,居然把电视给打开了,似乎准备赖着不走了。
连盼收好了书包问他,“你不回公司吗?”
按道理他这样的身份,应当吃完就走,忙得飞起才是啊。
严易嗯了一声,“才吃完,我坐这儿休息一会。”
“哦。”
她跟着点了点头,“那你坐着吧,我下午还有课,那就先回去了。”
说完真是转身就走,把严易给气的,立刻起身去拦她。
他人高马大腿又长,小小一个客厅,两步就迈到了连盼面前,扯住了她的书包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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